荒岛夺命案(7)

2025-10-09 评论

    “但他们听到了船进来的声音。埃德加对时间确定吗?”
    “非常肯定。他在五点五十一分打电话给我们,时间非常接近。”
    “对。”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七点十分。麦克斯一定是刚到现场不久,便想起了这个绝妙的主意来找我。我猜想萨福克县凶杀组的家伙们已在那里了。他们都从一个叫雅普汉克的小镇上来,警局总部设在那里,离戈登夫妇的佐处大约一小时的路程。
    麦克斯说这说那一直没停,我努力使思绪上轨,但已经有五个月我不必思考这类事情了。我真想甩出一句:拣事实说!麦克斯!但却让他继续嗡嗡下去。同时,《吉里米是只牛蛙》一直在我脑子里播放。你知道的,当你的脑子对不上弦时,尤其是这样一根弦,真的很烦人。
    我从车窗望出去,我们正驶在东西走向的干道上,为方便起见,它被称作大路,伸向一个叫拿骚角的地方,戈登居住或曾居住在那里。北福克有点儿像鳕鱼角,常受大风侵袭的海角,三面环水,且有很长的历史。
    常住人口不多,大约两万人。但夏天和周末有很多来度假的人们,而新兴的酒厂已吸引了许多昼出夜归的旅行者。建一个酒厂,便有上万饮酒的雅皮士来自邻近的大都市,永不亏本。
    我们总算向南拐来到了拿骚角,大约两英里长,状似斧劈,切人匹克尼克大海湾。从我的码头到戈登的码头大约四英里。拿骚角自从二十年代以来就成为一个避暑胜地。房子从简单的平房到豪华的宅邸都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在这儿消过夏。就是在这儿,一九三0年左右,他写了那封致罗斯福总统的著名的“拿骚角之信”,劝说总统着手搞搞原子弹。其余的,他们说,就是历史的事情了。
    有趣的是,拿骚角至今仍是许多科学工作者的家。一些人在布鲁黑文国家实验室工作;那是一个秘密的核试验点之类的地方,西去此地三十五公里。另一些科学家在普拉姆岛工作,是一个最高机密的生物实验点。普拉姆岛距东方角顶端两英里。东方角是北叉向海伸出最远的陆地,下一站便是欧洲。
    除了这些情况之外的是,汤姆和朱迪-戈登是在普拉姆岛工作的生物学家,你可以打赌西尔韦斯特-麦克斯威尔和约翰-柯里都想到了这一点。我问麦克斯:“你们通知联邦了吗?”
    他摇头。
    “为什么不?”
    “谋杀案与联邦无关。”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麦克斯。”
    麦克斯威尔警长没有答话

    我们来到了拿骚角西岸一条小巷子里戈登夫妇的家。这房子由六十年代的牧场改建成九十年代的时新样式。从中西部某地来的戈登夫妇由于不肯定他们将来的职业道路,便租下房子,还在犹豫要不要买。他们有一次对我这么说起过。我想我要是也同他们那些工作对象打交道的话,我也不会制定任何长期计划的,见鬼,我甚至不会买绿香蕉。
    我把注意力转向吉普车窗外的情景。在这个怕人的树阴遮蔽的巷子中,三五成群的邻居,骑车的小孩,站在长长的紫色阴影下,望着戈登的家,议论着。三辆南侯德镇警车停在房前,似乎有两辆车不带标记。一辆县法庭的运输车挡住了去路,以免车辆驶入或停在案发现场,毁坏证据。这是很好的做法,麦克斯的小小乡村警队至今为止做法正规,令我颇受鼓舞。
    在街上有两辆电视转播车。一辆来自当地的长岛新闻站,另一辆是全国广播公司的新闻车。
    我还注意到,一群记者模样的人正与邻居聊天,把麦克风挥到任何张开了嘴的人面前。这还不算是十足的媒体表演,但当其余的新闻猎鲨醒悟到此事与普拉姆岛的于系时,这种情形便会出现的。
    犯罪现场黄色的警戒线已被裹在一棵棵树上,把房子与院子围了起来。麦克斯在法庭车后停下,我们走出来。几架照相机闪动着,然后一大柬摄像灯光跟上来,我们被摄人了十一点的新闻录像带,我希望伤残委员会的人不要观看,更别提那两个想干掉我的凶手了。他们可能通过这个知道我的行踪。
    站在车道中的是一位拿着笔记簿,身穿制服的警察——犯罪现场记录员。麦克斯给了他我的名字,头衔等等,于是我被正式登记了。现在便符合被告律师与可能的辩护律师传唤的条件了。这恰是我所不希望的,但当命运召唤时,我就感到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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