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说:“我这么想——一个窃贼或窃贼们正在行事,他,或她,或他们看到戈登夫妇穿过玻璃门走近时,他,或她,或他们跳到地板上,开枪并逃走了。”他看着我问:“对吗?”
“你这么认为?”
“我这么认为。”
“明白了,听起来比说‘最高机密细菌战事科学家的家被翻窃而科学家被谋杀’感觉好一点。”
麦克斯靠近我,轻轻地问:“你怎么认为,约翰?”
“是一小时一百美元吗?”
“快,你这家伙,别拿我开涮了,我们手头可能是一起世界级双重谋杀案呢。”
我回答道:“你刚才还说是‘房主闯人盗窃现场而被谋杀’之类简单的案子呢。”
“是,但发现房主是……不管是什么”,他看着我说:“重新推理。”
“好,你知道凶手不会从玻璃门处开枪,而是站在他们面前开的。那扇你们发现开着的门那时是关着的,因此当戈登夫妇走近房子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事。那个开枪的人,可能坐在这儿的几张椅子中的一把上,他可能乘船而来,因为他不想把车停在外面给别人看见,或者他们是搭车过来的。在两种情况下,戈登夫妇或者认识他或者并不以其出现在甲板上为然,或者那是一个女人,优美而漂亮。戈登夫妇向她走去而她向他们走来。他们或许交谈过一两句,但很快,凶手拿出手枪把他们打趴下了。”
麦克斯威尔探长点点头。
“如果凶手是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他们要的不是珠宝或现钞,而是文件。你知道——细菌的事。他没杀戈登夫妇是因为他们偶然撞见他,他杀他们是因为他想他们死。他在等他们。这些你全知道。”
他点点头。
我说:“但是,麦克斯,我看过的许多恶化或搞糟的盗窃案中,房主被杀,而窃贼一无所获。但当窃贼是个吸毒鬼时,这就讲不通了。”
麦克斯威尔警长按着下颁,仿佛他一面在想一个拿着手枪的吸毒鬼,一面又在想一个冷血杀手。
当他这么做时,我跪在尸体边,靠未迪最近,她的眼睛是张开的,真的张得很开。她看上去很吃惊。汤姆的眼睛也开着,但他看上去比他妻子平静。苍蝇已发现伤口周围的血,我试图赶走它们,但无济于事。
我更切近地查看尸体,但不触碰任何会使法医那帮人弯腰去看的地方。我看了头发、指甲、皮肤、衣服、鞋等等。看毕,我拍了拍她的脸颊,站了起来。
麦克斯威尔问我:“你认识他们多久了?”
“从六月以后。”
“你以前来过这房子吗?”
“是的,你只能再问一个问题了。”
“哦,我得问一下,你下午五点三十分在哪里?”
“和你的女朋友在一起。”
他微笑了,但没被逗乐。
我问麦克斯:“你和他们熟到什么程度?”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回答:“只是社交场上的朋友。我的女朋友拉我去尝酒会,就那么闲聊过。”
“她这么做?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们?”
“他们提到遇到一个康复中的纽约警察,我说我认识你。”
“世界太小了,”我说。
他不答话。
我打量了一下后院四周,向东是房子,向南是一排高高的浓密的树篱,在树篱外是埃德加-墨菲,那个发现尸体的邻居的家。向北是一片沼泽地,延伸百来码,直到下一幢房子,几乎看不清了。向西,地板分级坠人海湾,码头在此向深水区伸出一百英尺远,在码头的一端是戈登夫妇的小艇,一辆豪华的玻璃纤维快艇——“方程式303”,大约三十尺长,被取名为“螺旋体”号。正是我们从电影《生命101》中得知的那一种臭名昭著的细菌。戈登夫妇自有幽默感。
麦克斯说:“埃德加-墨菲声明戈登夫妇有时乘自己的艇往返普拉姆岛,他们只在冬天或坏天气下才坐政府的渡轮。”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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