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夺命案(94)

2025-10-09 评论

    长岛海湾风平浪静,可以见到一些帆船和机动船,一艘大型货轮正向纽约港或康涅狄格州的某个港口进发。大约十英里之外,我们能辨认出康涅狄格海岸。
    高地向西延伸约有一英里,末端与海湾相接。东边,高地与海滩相连数英里在霍顿点人海,霍顿点的灯塔清晰可见。
    在我们身后,我们上坡的那条路是乎坦的农田,从坡顶可以看到大面积种植的土豆、葡萄、果园和玉米。古色古香的装护墙楔形扳的房子和白色而非红色的谷仓点缀于绿地间。我说:“多美的风景。”
    “真美,”贝思表示同意。她随后又问道,“值二万五千美元吗?”
    “这是问题所在。”我看着她,“你说呢?”
    “理论上不值,但站在这儿要我说,值。”
    “说得妙。”我看见草丛中的一块大石头,于是坐上去,凝望着大海。
    贝思站在我旁边,也望着海。两人都汗律津,脏兮兮,灰蒙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该去喝鸡尾酒了,我们回去吧。”
    “等一会儿。假设我们分别是汤姆和朱迪,设想一下他们想从这儿得到什么呢?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好吧。”我站在石头上,环顾四周。夕阳西下,东边的天空变成了暗红色,西边则是粉红色,而头顶上的天空还是蓝色。鸥鸟在翱翔,海湾中白浪竟逐,鸟儿在树丛中歌唱,东北方吹来阵阵和风,带咸味的空气中弥漫着秋意。我对贝思说,“我们,汤姆和朱迪,在普拉姆岛工作了一天,整天都待在生物隔离室里,穿着实验室工作服,被病毒包围着。下了班,我们冲完琳浴出来,赶到‘螺旋体’号上或渡口,穿越海峡,再驾车来到这里。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这才是生活。我们带了酒和毯子,然后饮酒,做爱,躺在毯子上望着天空中慢慢出现的星星。也许我们会到下面的海滩上,在月光和星空下游泳或激浪投钓。这时,实验室的工作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然后我们回家,准备仍然去生物隔离室度过另一天。”
    贝思片刻无语,她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高地的边缘,然后又转身走到高地上惟一的一棵树旁,那是一棵十英尺高、节节疤疤的橡树。贝思弯下身,她直起身的时候手里握着一卷绳子:“看这个。”
    我走过去看她找到的东西。那是一卷绿尼龙绳,有半英寸粗,每约三英尺长短处打了一个结供手握住攀援用,绳子的一头绑在树根上。贝思说:“这儿可能有足够长的绳子供从山顶爬到海滩上。”
    我点头道:“这样上下攀登就容易多了。”
    “没错。”她蹲下身向高坡下望,我也跟着她蹲下向下看,只见山坡上一块草皮由于有人多次上下攀援践踏已经光秃。悬崖很陡峭,但只要攀援者体力尚可,即使没有绳子的帮助攀登起来也不是太难的。
    我又往崖边斜了斜身,看到草秃的一块露出黏土的红色条块,还有下面约十英尺处可以见到一个像搁板或壁架的东西。贝思也看到了,她说:“我下去看看。”
    她拽拽绳,绳在树根上绑得很牢,树根也很结实地扎在地里。贝思双手握绳,向着下面十英尺处的壁架攀援,一边下一边放绳子。只听得她叫道:“下来,这儿挺有意思。”
    “来了。”我一只手抓着绳爬到了下面的壁架上,站在贝思身旁。
    她说:“你看。”
    壁架长约十英尺,最深约三英尺。壁架中央有一个洞,但不是本来就有的,因为可以看到铲过的痕迹。我和贝思弓身向洞口看,洞很小,直径约三英尺,深只有四英尺,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想不出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我估摸道:“可以存放一顿野餐和一箱子冰冻酒。”
    贝思补充道:“甚至可以躺在壁架上,腿搁在坑边睡觉。”
    “或者做爱。”
    “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本来就是么。”我站起身,“他们也许就是为这个打算把壁架面积扩大一点的。”
    “为什么?”
    “不知道。”我转身面向海湾,坐下来,腿搁在壁架边上,“这样感觉不错,你也坐下来。”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内尔森·德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