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辛西娅。
坎贝尔夫人放下茶杯回答,语调同她先前谈话时一样平静:“对,是福勒夫人打来的。我非常高兴她有机会同你们谈,她原先是那么心烦意乱,现在好多了。”
“对,”辛西娅说,“通常是这样的。您知道,坎贝尔夫人,我接的案子大部分是强xx方面的。我可以告诉您,当我开始向那些知情人提问时,他们总感到紧张,好像人人都上满了发条,但一旦有一个人先开口,气氛就会开始轻松下来。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辛西娅总是说一旦打破沉默,人人都会争着当证人,录口供,拼命摆脱嫌疑犯的干系。
辛西娅对坎贝尔夫人说:“我和布伦纳先生从福勒夫人那儿,还从其他的渠道得知将军曾在午夜后接到过安的一个电话,让他去步枪射击场见她,或许有什么事情要谈。对吗?”
辛西娅,真是个绝妙的猜想。
坎贝尔夫人说:“1点45分左右,我们床边的红色电话机响了。将军立刻拿起了话筒。我也醒了。他听电话时,我一直看着他。他一句话也没说就挂断了,接着他下了床,开始穿衣服。对于半夜打来的电话我从来不问,但他总会告诉我他要去哪儿以及估计何时能回来。”她笑笑说,“自从我们来到哈德雷堡就很少接到这种午夜打来的电话了。在欧洲时,半夜电话一响,他就会飞快地下床,抓起公事包,到华盛顿、东德边境或其他什么地方去了。但他总会告诉我……这次他只说一小时左右回来。他穿上便服走了。我看着他把车开走,注意到他用的是我的车。”
“是种什么牌子的车,夫人?”
“别克车。”
辛西娅点点头说:“大约4点或4点半将军回来后告诉了你发生的一切。”
坎贝尔夫人凝视着空中。我第一次有机会去仔细端详这张疲惫、忧伤的母亲的脸,可以想象这些年来她所遭受的痛苦。当然,作为一个妻子和母亲,她不可能赞同一个丈夫和父亲以大局利益、事业的进步和创造积极的公众形象为名对他们的女儿所做的一切。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她一定是已经接受了这一切,听之任之了。
辛西娅提示道:“您丈夫是4点半左右回的家。”
“对……我在等他……在前面的那个房间。他走进门以后,我知道我女儿死了。”她站了起来,“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现在我丈夫的事业完了。我们只有一线希望,那就是你们能找到凶手,那样我们的生活才能继续下去,我们才能言归于好。”
我们也站了起来,辛西娅说:“我们在尽最大努力查找凶手,非常感谢您能忍住悲痛同我们谈话。”
我们出了大门,朝我的车走去,我说:“将军的事业10年前在西点的凯勒军医院就结束了。只是那结局费了点儿时间才赶上并抓住了他。”
“对。他不仅背叛了他女儿,也背叛了自己和他妻子。”
我们坐进车里,离开了博蒙特庄园——
我驾着车,辛西娅问我:“你对埃尔比中尉谈了些什么?”
“爱情和婚姻。”
“是吗?我听说那可是门永久的学问。”
“这个……你知道,他太年轻,成家还早。他以前向坎贝尔求过婚。”
“与坎贝尔结婚不是我所说的成家。”
“是啊。”我向辛西娅扼要介绍了我和埃尔比的简短谈话,又补充道:“这家伙现在要被送到关岛去。现在这事有点像古希腊戏剧里的故事了,凡人竟然跟女神发生了性关系。结果他们终止了疯狂,变得像动物或非生物一样,被流放到关岛或是爱琴海的像关岛一类的岛上。”
“一派性别主义的胡言。”
“对。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坎贝尔全家情况很糟,根本不可能有爱情和幸福可言。不过,上帝是会帮助任何受苦受难的人们的。”
我驾着车驶向下一处目的地。辛西娅问道:“你认为坎贝尔在西点军校被奸污之前她的家庭状况好吗?”
“嗯……据穆尔上校说,很正常。我认为他像是描绘了一幅精确的图画。说到图画,我想起了在安的屋子里找到的那本影集,如果你回想一下她在不幸发生前后所拍的照片,你就会明白其中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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