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了一会儿材料,发现了威廉-肯特性偏爱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安-坎贝尔认为他是个愈来愈令她伤脑筋的人。我对辛西娅说:“这是她上个月的一段日记。”我读道:“比尔再一次想独占我。我原以为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今晚特德-鲍尔斯在这里时他来了,那时,我和特德还没有去楼下。比尔和特德在起居室里喝起酒来。比尔对他很粗野,以权势压人。最后特德走了,我和比尔谈了起来。他说如果我答应和他同居或结婚,他准备离开他妻子,辞去职务。他知道为什么我跟他以及其他男人一起厮混,但他开始认为我们俩不仅是厮混而已。他逼我答应,我告诉他不行。今晚他没有性欲,只想与我交谈。我让他说,但我不喜欢他说的内容。为什么有些男人以为他们非做身穿金光闪闪盔甲的骑士不可呢?我不需要骑士。我是我自己的骑士,我是我自己的龙,我生活在我自己的城堡里,其他人都是道具和跑龙套的小角色。比尔的认识能力并不很高,他不理解,我也不想做什么解释。我对他说将考虑他的要求,但同时又问他,事先约好再来这里好不好?他听了大发雷霆,真的打了我,然后剥光我的衣服,又在起居室的地板上强xx了我。完了之后,他似乎感到好一些。过了一会儿他绷着脸走了。我意识到他会变得很危险,但我不在乎。事实上,在所有和我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中,除了韦斯,他是唯一真正威胁过或者打过我的人,而正这一点使比尔-肯特显得非常有趣。”
我抬起头,不再看材料。我和辛西娅相互看了一眼。显然,肯校上校是个危险人物。没有什么比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者的情欲发作时更危险的了。我正要另读一份材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门开了。我认为是基弗准尉,结果却是肯特上校。我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
我把电脑打印件收集整理好,顺手放进文件夹。肯特站在那里看着,但没有做声。
办公室内光线暗淡,只点了两盏台灯。我坐在那儿,几乎看不清肯特的面部,但我感觉到他似乎在狞笑,也许是闷闷不乐。我记得他去教堂看过尸体。
他说话时嗓音低沉,几乎没有语调的变化。“贝克到处在偷偷窥探什么?”他问道。
我站起来回答道:“她不是到处窥探,是在为我搜集我要的一些东西。”
“我是指挥官。你要什么,向我来要好了。”
事实上,他说得完全正确,但除了这一次,因为这个案子中,我要的东西正和这个指挥官有关。我说:“只是行政方面的一点小事,上校。”
“这幢楼里没有小事。”
“唔,违犯停车规则和交通规则的传票还是小事。”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只是标准程序而已。要知道,如果什么车子都到处乱停的话,那么——”
“这我知道。你要的是宪宾巡逻报告和值勤军士的值班记录,还要了那天晚上的无线电通话录音带。你是不是在特意查寻某一辆车?”
说真的,确实如此,就是他的车。但我回答道:“不是。贝克去哪儿了?”
“我免去了她的职务,命令她离开了这幢大楼。”
“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正式要求你取消这项命令。”
“我已给你另外派了一个书记员。我决不容忍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破坏内部安全。你违反了规定,也许还触犯了法律。明天我将与军法参谋一起着手处理这件事。”
“你当然有权这样做,上校。不过,依我看,威姆斯上校这会儿没心思管这件事。”
肯特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他答道:“军事审判统一法典不会偏袒任何人,这儿的每一个人都要受到法律的约束,包括你们俩。”
“你说得很对。我对贝克所做的一切负全部责任。”
这时,辛西娅站起来:“应该由我负责,上校,是我让贝克那样做的。”
肯特看着辛西娅,说:“你该做的一切应是首先向我请示。”
“是,长官。”
肯特占了上风之后,本可以继续向我们进攻。不过,看上去他对此并无多大兴趣。他对我说:“你把穆尔上校关起来时,我没说过什么,但是,我要就你如何对待他的事拟一份正式的报告。你不能用那种方式对待一个军官。”很显然,肯特说这番话时想到了自己的将来。他指责我们的那句话根本不是针对穆尔上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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