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看了我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说:“精神病医生都非常乐意和她这种双重性格的人交谈,当然了,我们的生活都具有两重或多重性。”但是我们一般不会像她那样尽力地表现自己性格中光明的一面。我又补充说:“其实她就是个精神病医生,对不对?”
我们来到电视机旁,我随便挑了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里。
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的是安-坎贝尔,她身穿那件红色的衣服,戴着珠宝首饰,脚穿高跟鞋,就站在这间屋子里。电视画面外的磁带或唱碟正放着《脱衣女郎》的音乐,于是她开始脱衣服。接着一个男人(可能是摄像的人)开玩笑说:“你在将军的晚会上也这样干吗?”
安-坎贝尔微笑了一下,冲着摄像机扭起屁股来。这时候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个很高级的法国产乳罩了。她正要解开乳罩的扣子时,我赶紧关上了录像机,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
我又检查了其他的录像带,上面的标签全是手写的,题目都很简单:《跟J做爱》、《与B脱衣搜身》《妇科检查R》等等。
辛西娅说:“我看我们已经看得够多了。”
“差不多够了。”我拉开梳妆台最上边的抽屉,找出一堆一次成像照片。我如获至宝,以为这回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一些她的这种朋友了。但是每一张照片都是她本人,姿势各不相同,有些好像艺术照,有些就是色情照。我问辛西娅:“那些男人都哪儿去了?”
“在照相机后边呢。”
“肯定是……”这时候我在另外一堆照片里找到一个很健壮的男人的裸体照。他手里拿着一根皮带,头上戴着黑色的皮头罩。还有一张是一个骑在她身上的男人,估计是自动照相机或第三者拍的。还有一张是一个被铐在墙上的裸体男人,背对镜头。这里少说也有12个不同的人的裸体照片,他们不是背对镜头就是戴着头罩。显然是因为这些男人不想把自己的脸部照片留在这儿。同样,他们那儿也不会存有安-坎贝尔的脸部照片。大多数人认为照这种照片总不很光彩,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因此受到很大损失,所以就格外谨慎。如果他们和她真有爱情或者信任倒也罢了,但我认为他们之间更多的是情欲,就像一种感情游戏,狂欢过后再问对方:“对不起,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她有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一个让她崇拜、爱戴的人,她决不会把他带到这儿来。
辛西娅也在翻看这些照片。她那拿照片的姿势让人感到这些照片上好像带有性病病毒一样。还有几张男人的快照,几张男人xxxx的特写照,我仔细地看了看说:“都是白人,都作过包皮切除手术。我们是否将它们排排队?”
“那肯定是个很有意思的队伍。”辛西娅把照片放回抽屉里说,“也许我们不能让宪兵队看见这间屋子。”
“当然不能。我希望他们不会找到这儿。”
“我们走吧。”
“等一下。”我又拉开了底下的几个抽屉,发现了另一些做爱的用具,有一些被商业界称作女人的玩具、短裤、吊袜带、一根九尾鞭、一个皮制的下体护身,还有几样东西我确实想象不出是干什么用的。坦白地说,在森希尔小姐面前翻看这些东西真有些难为情。她很可能正在猜测我的动机,因为她问我:“你还想看到什么?”
“绳子。”
“绳子?哦……”
果然,在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尼龙绳。我拿起来仔细地查看着。
辛西娅问我:“是同一种吗?”
“可能是,也是那种标准的军绿色尼龙绳,军队常用来系帐篷。看上去很像现场的那一种,但是这儿离现场太远,所以只是猜测。”我看了看那张双人床,那是一张旧式的四条腿的床,很适于让人绑在床上。我只知道一点性行为异常方面的知识,是从犯罪调查处发的那本犯罪手册上看来的,但我知道让人绑上是件很冒险的事。我是说,一旦控制不住,像安-坎贝尔这种高大健康的女子是能够自卫的。但是如果你四肢伸开躺在床上或地上,再把手脚捆在什么东西上,除非他是你的亲人,否则准会有坏事发生,实际上坏事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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