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我向你道歉,我本来想我们3个执法官之间能彼此直言不讳。我们在这儿说的话,不管是推测,还是有些出格的盘问都不能出了这间仓库,只是我们3人知道,这样行吗?”
他还没有平静下来,冲着我吼道:“你昨晚去哪里啦?”
我说:“我一个人在我的活动房子里呆到大约4点30分,到基地军械库时大约5点。没有证人。”
“故事编得不错嘛。”肯特轻蔑地说。他听到我说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好像格外高兴。他又转身问辛西娅:“你呢?”
“我大约晚上7点到了军官招待所写尼利一案的报告材料,一直写到半夜,后来就睡觉了,大约早上5点半被一个宪兵叫醒了。”
我评论说:“好了,我今生还没听说过比这3个不在现场的证据更不堪一击的证据。不过,现在就让这些证据成立吧。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基地就像一个小城镇,被害人的朋友、家庭和熟人圈子里自然包括了这儿的高级官员。”我对肯特说:“你希望负责本案的人是个圈外人,对不对?”
“是这样。而且你们都是基地外来的天才。”
我突然意识到他所谓外面来的天才不过是说,“我们需要的是两个对人所共知的情况都一无所知的调查官”。
我问肯特:“你和安-坎贝尔的关系怎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算是不错吧。”
“能详细说一下吗?”
显然,职位高于我的肯特对我的问话很不满。但他毕竟是个职业警官,非常明白他该怎么做。因此他勉强装出一丝微笑,说:“难道我们要互相宣布一下我们的权利吗?”
我也回报了他一个微笑。这样做是尴尬的,但很必要。
他清了清嗓子,说:“坎贝尔上尉大约两年前来到了这儿,我、坎贝尔将军和夫人当时都已住在这里了。坎贝尔夫妇曾邀请我和另外几位军官去他家见他们的女儿。我们的工作不同,看起来我们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她是个心理学家,所以对犯罪行为很感兴趣,而我对犯罪心理也有兴趣,所以一个执法官和一个心理学家有共同的爱好算不上不正常吧。”
“所以你们成了朋友?”
“算是吧。”
“经常一起吃午饭吗?”
“有时候。”
“晚饭呢?一起喝酒吗?”
“偶尔。”
“就你们两人?”
“一两次。”
“但你好像不知道她住哪儿。”
“我知道她住在基地外,但从未去过她的住所。”
“她到过你的住处吗?”
“是的,去过多次,都是社交聚会。”
“你妻子喜欢她吗?”
“不喜欢。”
“为什么?”
“你自己去想吧,布伦纳。”
“好吧,我已经想出来了。”在审问一个高级官员时辛西娅总会巧妙地替我解围,所以我问她:“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肯特上校吗?”
辛西娅回答说:“只有一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接着她把目光转向肯特。
肯特会意地说:“我从未和她亲近过。如果我那么做了,我一开始就会告诉你们的。”
“但愿如此。”我说。我问他:“她有固定的男朋友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她有什么公开的敌人吗?”
他想了想,说:“有些女人不喜欢她,因为她们感到了威胁。有些男人也不喜欢她,因为他们觉得……”
“配不上她?”辛西娅提示他说。
“差不多吧。可能她对一些热烈追求她的年轻单身军官有些冷淡。至于是否有敌人,我还没听说过。”他犹豫了一下又说:“从她被杀的方式来看,我认为这起谋杀始自情欲。我的意思是说,有些女人会使人产生一种健康的或浪漫的性幻想;而安不一样,她能在某些男人心中激起一股强xx的强烈欲望。我认为本案就是一个有这种欲望的人干的。强xx后这个家伙意识到自己已陷入了严重的困境。说不定她辱骂了他,我认为她很可能这么干了。那家伙想到了被送到莱文沃思的生活,所以就勒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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