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合乎逻辑。不过,调查此案我已经放弃了逻辑。对了,有关指纹的情况怎么样呢?”
“她身上没有指纹。他们没法儿从尼龙绳上取下完整清晰的指纹,但是从帐篷桩上取到几个。”
“这些指纹有没有让联邦调查局过目的价值呢?”
“没有。不过,它们完全可以和已知道的指纹相比较。有些指纹是安-坎贝尔的,还有一些可能是另一个人的。”
“我希望如此。”
辛西娅说:“安用手拿过帐篷桩,也就是说她被迫或自愿帮助过凶手,比如在双方相约好的性奇想行为中,或其他的什么行为中。”
“我倾向于后者。”
“我也是,但她为什么哭了呢?”
“快乐。狂喜。”我说,“哭是可以看得见的,但哭的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我补充说:“有些人确实在高xdx潮之后哭。”
“我听说过。不管怎么说,这比我们早晨了解到的情况多得多了,但从某些方面说,这还很不够。按照正常的思路,这份报告中还有些无法互相吻合的地方。”
“安的吉普车上有她的指纹吗?”
“有很多。他们正在取那上面和厕所里的指纹。考尔把她的车和那些较低的露天看台座位都给弄到飞机库去了。他在那儿建了个实验室。”
我们的车驶过基地中心的外围,谁也没再多说什么。我摇下车窗,让夜晚清凉的空气飘进来。
辛西娅问:“你对穆尔上校印象如何?”
“大概和你一样。他是个奇怪的家伙。”
“嗯。不过我认为他是查清安-坎贝尔被杀原因的关键人物。”
“很可能。”我问她:“你把他当成嫌疑犯吗?”
“不。主要是调查,为了能顺利进行,我们得让他讲下去。不过我们俩私下里可以把他当作嫌疑犯。”
“特别是,如果洗手池内的头发被证明是他的……”我指出这一点。
“他的动机是什么呢?”辛西娅问。
“嗯,不会是传统的性嫉妒。”
“你相信他从没跟她睡过觉,甚至没向她提过下流的要求吗?”
“我相信。这正显示出他的病态。”
“这倒是个有趣的观点。和男人接触越多,我学到的东西越多。”
“这对你有好处。你觉得他的动机会是什么呢?”
“噢,我同意你说的穆尔上校在某种程度上是个无性人。也许,她威胁他要打破这种柏拉图式的或大夫与病人式的关系,可他却无法应付这事。”
“可为什么要这样杀她呢?”我问。
“我怎么知道?我们是在这儿研究两个精神病学家。”
“是的。但我敢打赌穆尔知道原因。他知道安是怎样躺在那儿死去的,就算他没亲手杀她。就我们所知,他告诉过安同陌生人在露天做爱是一种很好的疗法。我听说过这种事。”
辛西娅点点头。“你正在接近某种实质。”
“那不过是存在于飞机库里的另一种理论。”
一阵沉默之后,我换了个话题:“你同那个带枪的叫什么的少校结婚了吗?”这件事关系到我的一生。
她说:“结了。”我觉得她的回答缺乏热情。
“那么,恭喜你。我特别为你高兴,辛西娅,愿生活赐予你最美好的一切。”
“我已经提出离婚了。”
“很好。”
我们安静地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布鲁塞尔的事发生后,我有一种犯罪感,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求婚。实际上,是我急着同他结婚的,因此我们就结了。但是……他从来没让我忘记——他根本不信任我。你的名字被提到过一两次。”
“我应该有犯罪感吗?我没有。”
“你不应该有。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你原先没看出这一点吗?”
“没有。生活在两地的朋友,好处就在于他们生活在两地,相距很远,这很浪漫。生活在一起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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