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名字。基地那些同她睡过觉的男人的名字。坎贝尔将军要进行一次大清洗吗?”
福勒上校想了想,说:“完全可能。但安并不在乎谁知道这些,她会很高兴把这些告诉她父亲。”
“那些同她睡过觉的已婚军官们会很在乎,而不会像她那么高兴的。”
“我知道他们的确在乎,”福勒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安不会改邪归正,他们的行为有可能败露。”他说:“你知道,布伦纳先生,大多数已婚男子在不端性行为中都有矛盾心理。”他看了看辛西娅,又继续说:“一方面,他们害怕被他们的妻子、家人、朋友或上司发现;另一方面,他们又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豪,并且总是夸耀他们的征服。当被征服者是他们上司的漂亮女儿时,他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而信口开河了。相信我,我们都有过类似感受。”
我笑了笑。“的确是这样,上校。”我又说,“但是说说是一回事,照片、名单和宣誓书就是另一回事。我的看法是这样,她的一些情人也许通过安了解到将军掌握了关于他们的足够的情况,并且要求女儿拿出一份不轨行为的报告。有人也许认为杀死安就消除了证据,了结了此事。”
福勒点点头。“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杀她的不是陌生人。但是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想让她闭嘴的人用这种方式杀害他,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死者的性行为上来呢?”
问得好。我回答说:“也许是用来掩盖行为的本质。罪犯需要杀了她,加上强xx不过是干扰调查。我经手过两件这样的案子,丈夫用这种方式杀死妻子,使现场看上去像是陌生人干的。”
福勒上校说:“这是你的职业范围,不是我的。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多少男子杀害女士仅仅是为了灭口呢?因渎职行为上军事法庭总比因杀人上军事法庭风险小得多。”
“我同意,上校,但是我们是有理智的人。在非理性的世界里,杀人的一个基本动机是避免丢脸和出丑,手册中是这么说的。”
“嗯,同样,这也是你的职业范围,不是我的。”
“要仔细想想在安-坎贝尔的情人中有谁可能想到用杀人来避免丢脸、离婚、上军事法庭和从军队中被开除。”
“布伦纳先生,据我了解,你最早的嫌疑犯穆尔上校同她并没有性行为方面的纠葛,所以他没有灭口的理由,但他也许有许多强xx她并杀害她的其他原因。因此,如果这些就是影响你逮捕他的原因,你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动机的形成上。”
“当然,我正沿着这条线索调查,上校。我喜欢将谋杀调查看成像步兵和装甲兵司令指挥一场战役一样——多方进击——佯攻、试探出击、主攻,然后是突破、包围。”我补充说:“包围他们,猛击他们。”
他苦笑着。我知道他会这样。他说:“这是你滥用资料、丧失创造精神的好办法。直接去找杀人犯,布伦纳先生,把那些可笑的材料留在战术教室的黑板上吧。”
“噢,也许您是对的,上校。”我问他:“您那天早晨去上班的时候,是否遇见了值勤中士圣-约翰?”
“没有。实际上,我后来听说其实是一个警卫班长在总部值勤。所以这样一来,当早晨第一个军官来接班时,引起了一场大吵大嚷。那个班长说那值班中士几小时前离开后再没回来,他不知道中士在哪儿,也不知道值勤的军官在哪儿。这件事我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我。桑德斯少校,一个参谋,决定去叫宪兵队,宪兵队说圣-约翰被他们拘留了,但是拒绝说出原因。我是在大约9点时了解到这些情况的,并且向将军做了汇报。他告诉我要继续追查下去。”
“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要问问坎贝尔上尉去了哪里吗?”
“没有……回想起来,一切都搅在一起了。我以为那天早晨坎贝尔上尉只不过是离开得早些,让值班中士代理,而中士又让警卫班长代理,自己借此机会去了什么地方——也许是回家暗中监视他妻子去了。这一切都太平常了——一个值勤的男人脑子里想着他妻子对他不忠,就偷偷溜回去检查一下,这是军队生活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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