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女人们(104)

2025-10-09 评论

    “我明白。”
    他的问题使她很不安。理所当然,弗雷德想离婚,他告诉她许多次。离不了是因为他老婆发难。要不,他何以分居生活呢?
    “你能说出一个或更多的牵连到婚外遇的理由吗?”
    “我真的说不出。”
    “也许,我可以把这个问题弄得容易些。”卡斯开始列举了已婚妇女为什么变成奸妇的各种各样的理由(“当这个题目不能给予直接的回答时,”查普曼博士总是这样告诫他们:“可给她们举出其他妇女对这个问题所做的答案例子。”)。卡斯举出了第五种可能的例子,萨拉打断了他的话。
    “不错,是因为这。”她说。
    “哪条?最后的吗?”
    “是。”
    “你对丈夫感到不满足吗?”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为什么对一次回答不满足?为什么继续这么问?她如何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萨姆吗?难道是他与萨姆一起生活了12年吗?他能够理解每一新月及每一新年的具有腐蚀性的单调生活吗?他能够懂得每个妇女只能最大限度地享用一次生命,一次嫁妆吗?一旦这也被浪费掉,白白地浪费掉的话,还会有第二次吗?“不,我不满足,”她最终说道。“好像缺少点什么。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不是我去寻找它,就这样发生了。”
    “你和这个男子第一次性交期间,你是主动者,或是被他诱奸,或者这次性行为是一次共同的行动?”
    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怎么能够忠实地回答这个问题呢?但她必须公正地对待弗雷德,无论如何要对得起他。他不是毫无心肝、滑头滑脑的唐-朱安。而她,也不是……邪恶的杰泽贝尔。她决定,取中间是最忠诚的。“我想那是共同的行动。”她说。
    “你认为你比你丈夫性欲相同、更强还是更弱?”
    “我丈夫?”她重复这个词,对他们又回到萨姆身上感到有些出其不意。
    “不错。”
    “呐,是更强了。”
    “还有,你拿自己与那个……那个不是你丈夫的男人相比较呢?”
    “我们相同,我想。”
    “很好,现在问另外的多项选择问题。就你所能知道的,你说你丈夫知道不知道你眼下的风流事件?你可以回答‘他知道,因为他听说了;他知道因为他发现了;他也许有怀疑;他不知道。’你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她断然地说。
    卡斯坐在卡片桌前,在答案上勾划着。不知道,不知道。怒火在他的喉管里涨升得老高。这是最坏的一种,那个装成埃丝特的东西,对儿童讲演,为典型写作,搜集新出的邮票,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装成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却给丈夫戴绿帽子和使他蒙受耻辱——一周4次,他记得,在五斗橱上的那本圣经上的话。“与人通奸的妇女就是这样:她吃过之后擦嘴,并且说道,我什么错事也没有干。”
    他向后摸了下头,看了看下一个问题。他应该缩短这部分,他再也忍受不了啦。
    他开始盘问。每一个回答像炸弹一样落在她头上。他把她的淫荡无度与她丈夫的禁欲主义做了比较,卡斯的心飞向了她的丈夫,工作过度的、筋疲力尽的可怜傻瓜,一味地想方设法去取悦某个不感满意的人。为了这位丈夫,为了她自己,为了查普曼博士,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那位丈夫,卡斯想知道她的背信弃义的程度。
    “你俩性交的时间多长?”
    “现在时间更长了。”
    “更长到什么程度?”
    她吞吞吐吐地述说了一下通奸时的经过和所用的时间。
    卡斯的前额出了汗。他完全放弃了问题单的排列顺序。“你的伙伴的样子使你感到兴奋吗?”
    “不。”
    “一点也不吗?”
    “不很兴奋。”
    “是什么使你感到兴奋?”
    一阵沉默。
    “总该有什么东西使你感到兴奋。”卡斯不耐烦地说,“是什么?你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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