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女人们(131)

2025-10-09 评论

    那道门敞开又并闭了,传来了一阵大笑声,并且来了那个胖鼻子,那个大下巴。手掌捂上了她的Rx房,大腿压在了她的大腿上……拉温,拉温……那个黑家伙,西姆斯而不是尼姆斯,她最后知道是西姆斯,她闭上眼睛。她记得以前曾经有过像他这样的一个——什么时候?——巴坦达,那个读过许多书的知识分子。他告诉她南方的种族问题起源于白人的精神恐怖,认为黑人比白人更有力量……西姆斯,别,西姆斯,直到她尖声喊叫得沙哑了……后来,当她睁开眼时,那已不再是西姆斯,而是一张抽搐着的长满丘疹的粉脸……就在这当中,她晕了过去……
    当她睁开眼时,她身子竖立着,她在沃什和西姆斯之间夹着。他们驾驶着车。两扇窗都开着,风像溪水那样凉飕飕的。
    “你怎么样?”沃什在问,“我们在带你回家。”
    她朝下看了看,看见有人给她穿上了衣服。真正有教养的人,真正有教养的人——对待女子的事情上。
    “不要对我们轻举妄动,”沃什说,“任何外科医生会告诉你,五个并不比一个坏。那些小姑娘所遭遇的并没有弄坏。你听着,亲爱的——你要——呐——你要小心——这些家伙中有一个,他——你被稍稍弄伤了——不过不严重,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嘿,西姆斯,就在那边,停住那里。”
    她感到汽车突然转向,嘎的一声刹住了,马达空转着。沃什敞开门。“我们让你隔几道门下车,以防有人等你。”
    他伸手帮她出来,但是她不动。
    “帮帮手,西姆斯。”
    他们两人推推拉拉,好一阵折腾才算把她弄出车。沃什把她靠在树上站着,并指了指。“那条路,亲爱的。”他装出一副假惺惺的微笑,弯下了头。“多谢你这一晚上。”
    汽车开走后,她仍靠在树上立着,最后,她伸出一条腿,试探着看能不能动。她看见她的长筒袜褪到膝盖以下,撕破了,沾满了污迹。
    她开始跑,绊绊跌跌地向前跑,抽泣着。奔跑着。
    当到达她的草坪上时,她垮下去,跌倒在一处又冷又潮湿的草堆上,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见铺路面上传来脚步声,脚踏草地上的压抑声,快速地朝她接近。她尽力止住哭,抬起头来,希望是一位警察。在她发现那是霍勒斯来到身边时,她竟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说了些什么话,她还没有明白过来,便对一切感知闭上了眼睛和大脑——

    星期四上午8时10分,凯思琳到达了内奥米-谢尔兹的住宅。几乎在一小时之前,保罗-拉德福特向她发出紧急召唤,她便应约赶到这儿。候在那儿的保罗接了她进去。
    凯思琳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她紧急赶来这儿,只从电话里听保罗说,内奥米与什么无赖约过会,受到了虐待,医生把她放在床上。在登记处找到可派用的护士前,需要个朋友或邻居守护她。
    尽管凯思琳并非内奥米的至交密友,也不经常来往(最近的一次是在联合会里听查普曼博士演讲时见的面),但还是应保罗的紧急约见到这儿来了。对内奥米,她的个人感情一直是矛盾的:在内心深处,既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因她也是一个结过婚眼下寡居的妇女;又有一种在见到她时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的那些放荡的性行为(如果那些可怕的传闻是真的话)业已成为布里阿斯人通常在沙龙里闲聊的话题。目前对凯思琳,又增加了另一个因素。昨天午餐时,她遇见霍勒斯,得知他便是内奥米先前的丈夫,所以因为她喜欢保罗(而事实上,喜欢任何与保罗有联系的人和事),也就不得不把内奥米看成是她本人已被卷入的那个新圈子内的正式成员。
    “她怎么样了?”凯思琳一边问一边走进内奥米的那间惹人注目、显而易见为中国现代装饰的起居室里。她不无吃惊地发现,那景象对她很陌生。
    “正打盹儿,”保罗说,“昨晚服了大量的镇静剂。她会她起来的。”一时间,他欣赏起凯思琳早晨的面孔来。
    凯思琳觉察到他用眼盯着她,抬起手指摸了腮。“我一定很难看,我几乎没有时间打扮一下。”她焦急地瞅过去。“有什么我能为内奥米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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