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女人们(36)

2025-10-09 评论

    “您指的是什么?”
    “呐,国外可能有障碍。就拿马克-兰佛尔博士从1935年开始对610位法国和比利时妇女所进行的性研究工作来说吧,他就不断地受到当局的牵制。法国对他们的性行为算是够自由的了,可他们也似乎并不鼓励对它进行探索。兰佛尔宣称他不只一次地受到苏里蒂的袭击。尽管如此,他还是研究出了结果,所以我们也应该搞好。”查普曼博士在继续往下说之前思考了一下。“我记得兰佛尔问法国和比利时的妇女这样一个问题,‘新婚之夜,你的肉体感到好受还是不好受?’精确的数字是,他所调查的51%的妇女回答体验很好,而49.5%的妇女回答说不愉快。那么,让这同一位调查者对美国、西班牙、德国、俄国的妇女提问同样的问题,难道不是很有意思吗?这就是我所指的进行国际性的比较研究。然而,像我对佐尔曼基金会的人所说的那样,这仅仅是我们项目中的一部分——”
    “仅仅是一部分?”保罗应声发问道。
    “哦,我设想了无穷无尽的研究课题,是从我们目前工作中派生出来的——对一夫多妻制和一妻多夫制进行国际性调查,对性生活中引起性病的影响进行研究,对瑞典的非法性行为的调查,其它单独对黑人、对天主教徒、对犹太人、对相同的种类和宗教群体进行调查,对计划生育影响性愉快效果的调查,对世界范围内的从事创作或绘画浪漫场面的艺术家进行调查,等等,等等。对此没有界限,没有什么语言可以表达它可以做到的好处。佐尔曼基金会正想用几百万美元来搞——这所学院将是一个奇迹、一个创举、一个文明的里程碑——这是普利尼、阿里斯托特尔和柏拉图等人宁愿把自己卖作奴隶也想建立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找不出可以表达的语言——”
    “我希望你能欣赏它,我很高兴你欣赏它。如果这所学院成为事实,我就是它的校长——它的辅导教师。”他向别处凝视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收回对着保罗。“你知道,我将会忙得无暇顾及从事我现在干的事情。我们的工作牵扯到国家的、全世界的幸福。它将会被提到政府的议事日程上。我的地位将会迫使我一会儿在白宫,另一会儿在斯德哥尔摩与获诺贝尔奖的人们在一起,接下去又会到非洲施威特佐尔那里,如此等等。我将需要一个人来指导实际的调查工作,指导抽查的对象,指导这所学院的真正的机器运转。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工作。”
    保罗感到自己的腮上涌过一阵热流。他想伸出手,去接触查普曼博士,让查普曼博士知道这项批准意味着什么。
    “我……我太兴奋了,博士。这是我做梦也从未想到的事情。”
    “你就要挣两倍于现在的薪金,而且你会有权威和一种——我如何说呢?——一种地位,对,某种地位。”
    “这在什么时候出现?”
    “一年以后——不会更久,”查普曼博士说,“在我们把这项女性调查出版之后。当然——”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挂着的上衣跟前,找到一支雪茄。他把雪茄的头咬去,然后找出一支火柴,划着火,点上烟,然后坐了下来,“你会意识到这整个的——计划——在我们获得佐尔曼理事会的最后赞成票前还不是现实。”
    “不过他们了解您的工作。”
    “他们何止了解。我不光向他们用文字形式呈交了一份完整的有关我的方法和成就的详细解释,而且还呈交了一份有关我的计划和需要的详细提纲。因为,该项事关重大,需要理事会中的每位成员做出研究——他们秋天开会时,多数人投赞成票才成。照目前的情势看,我相信,多数人倾向于支持建立一所致力于国际性研究的学院构想。不过,从现在到开会这段时间当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那些家伙,那些理事会的成员,他们也是人。他们有知识,但都来自不同行业,具有不同的背景和偏见及敏感性——我是说对不同的批评意见的敏感性——他们可能持摇摆或反对态度。这样的事我见得太多了。”
    保罗明白,查普曼博士的心里定是有具体的事情要说。他不知道是什么。“我认为您没有任何理由可担心。”
    “但是我有,保罗,我有。我对你不会旁敲侧击,直说吧,我有理由担心。这里,可想而知,是我一生中——也是你一生中——所遇到的最大的事情——去做完一个梦想之外的梦——然而,从现在起到秋后,小小的信口雌黄,吹毛求疵的闲言碎语,都可能把整个计划毁掉,使佐尔曼反对我们。”他直盯着保罗。“你曾听说过维克托-乔纳斯博士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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