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女人们(85)

2025-10-09 评论

    她原打算,会见结束以后,立即赶回家中,趁会见情景完全存活在脑海中时写下这次的全部奇遇。不过,此刻,她站在大楼入口前面,突然改变初衷,无心绪马上重温会见情景。这事可以等到晚上或明天去办。眼下她需要到户外走走,到人群中去,不想独守记录作文章。
    她想起邮票差不多用完了,于是决定穿过马路到邮局去买一卷邮票。这之后,她明白,自从福斯特来后,她漏做了十几件家务事。她横过马路,正要爬上去邮局的水泥石阶时,突然看见凯思琳-鲍拉德出现在阶梯顶,正向下走。
    她停下来。“喂,凯思琳。”
    “哎呀,厄苏拉——”
    “我刚要穿过马路——发表一篇内容丰富引人入胜的演说,题目是:年轻姑娘须知。”
    凯思琳不知所措地穿过马路看过去,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厄苏拉。接着,她的眼睛睁大了。“你是说,你已经参加过会见了吗?”
    “参加了。”厄苏拉平谈地说。
    “呵,我亟想听听每件事情。我不是指私人的什么事情,我是想知道如何进行,他们问什么——”
    “你算碰到合适的当事人啦,你正对一位熟谙查普曼秘密作法的老手说话。”
    “他们星期四下午会见我。可怕不?”
    厄苏拉不想讨论这事,然而她又不想失去凯思琳。“让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她说“你有时间吗?”
    “戴利达丽在上舞蹈课,不过3点半以前我不用去接她。”
    “那好,我会给你帕尔默的删节本看,轻轻跳过青春期性游戏及其琐事,主要集中于性交——不错,亲爱的,这是眼下的流行词,要学会热爱它——性交,婚姻的,婚外的,婚姻性交的某些种类。”
    “你是说他们真让你——”凯思琳的急切心情变成了忧虑。
    “他们让你什么事也不做,”厄苏拉干脆地说,“我们都是自愿参加人,记得吗?像少校里德的供黄热病进行医学实验的那些人一样。没什么,让我们到水晶宫去吧。照我的处方,按肚里有的东西对付着服下去就行。”
    那些健壮乏味的年轻妇女,卡斯-米勒想。他无精打采地坐在卡片桌旁边,搭着二郎脚,铅笔对着他刚才问的问题上。“你婚前有过暧昧关系吗?”他的铅笔在空白方框内勾了个“0”。这个“0”对他们四个人来讲代表“不”。当然-,在下面的十几个提问中并不适用。
    卡斯阴郁地凝视着那张长纸单,心里想,这些年轻的妇女全都是一个类型。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毫无二致。在东部,类型是身材小,为人热心,好赛马,很有教养,留着黑色前刘海,挺着大胸脯和长有适于曲棍球运动的大腿。她们去贝宁顿和巴纳德,会与名牌大学的男生们结婚。后来她们午餐时往往喝太多的酒,可总会成为尽善尽美的女主人。人人打网球,穿百慕大短裤,一般外向。在西部,类型是穿着考究,身高而苗条,长着一团男孩子似的头发,与其说是淡黄色还不如说是让太阳晒成的,胸脯平坦,骨嶙嶙的脊背和瘦削的屁股。她们去斯坦福和瑞士,会与热情的职业年轻人结婚,成为婚姻伴侣关系。上高尔夫球课,圣安那风格,过户外生活。
    他抓到的是后者中的一位,卡斯扫视了一下写好的记录:玛丽-伊温-麦克马纳斯太太,22岁。南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出生在洛杉矶,马丁-路德信徒。按时作礼拜,现已婚,第一个丈夫,结婚两年,丈夫是律师,本人家庭主妇。
    他继续向下瞅着调查表。青春期以前的异性抚弄,常规。婚前调情仅限于接吻和短暂的Rx房接触。平常,调情总是停止得早。而最后,眼下,婚前性交——从来没有过。乏味,不起情绪,像白开水——

    卡斯知道,其余的回答是可以预料的。不过,必须为伟大的白人前辈和STC机服务,他抬眼看了看竹料折叠屏风,对后面的玛丽-伊温-麦克马纳斯太太不感兴趣。他用一种无精打采的声音重新开始了提问,而她则误认为是为了科学的目的而进行的。“下面,我们有一系列的问及婚姻性交方面的问题——简言之,你的婚姻性史。现在你们的做爱频率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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