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就上了各自的床。我记得大约是十一点左右入睡的。刚稍稍打了个盹儿,便觉察到她好像在讲话——也许当时我在做梦吧——起身一看,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走到跟前仔细一瞅,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于是便向我求助吗?”
“是的。”
“进了房间之后,她没有喝些饮料什么的吗?”
“喝了点葡萄酒,就是临睡前喝的那一种,那是她的习惯。”
“神保先生也喝了吗?”
“是的,我也喝了一点。”神保一边摇头边答道。
“那,你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
“再没有喝过其它的东西吗?”
“是的,没有了……我想起来了,或许她还吃了些药。”
“药?什么药?”
“是胃药,入睡前吃的。自从退出演艺界之后,她就患上了胃病,每晚都要吃药,所以今晚也应该吃了。宴会上她吃了不少东西,而且喝的也不少。”
浅见和谷川对视了一下。
“你讲的那种药,是什么样的药呢?也就是说,是片剂,还是冲剂呢?”
“是片剂,大概吃了三片吧。”
“是装在药瓶中的吧?”
“是的。”
“可不可以把药瓶拿过来呢?”
神保刚走出去没几步便忧郁地回过头来:“谁能和我一起去?”
“哎哟!害怕啦?尽管去见的还是自己深爱的由纪呢!”赤冢虽然对神保冷嘲热讽,可还是愉快地起身陪着他一同去了。过了一会儿神保拿来一个并没什么特别的小药瓶。瓶里的药还剩一半儿,看上去是些很普通的常见药片。
“这样的药片里搀入毒药你觉得可能吗?”谷川向浅见问道。可浅见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不管怎样,我先把它作为证据保管起来。”浅见把包在手帕里的药瓶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上衣靠近胸口的内兜里。
7
“看来没法睡了。”三岛京子无力地深深叹了口气。
“说到哪里去了,不是还没到深夜嘛,要放在平时,正好是游逛六本木的时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一想象睡着时那令人恐怖战栗的事就……”
“啊,原来如此,或许在房子里有杀人犯,说不定同一房间里的人也会成为杀人犯的,一想到这种情形,当然睡不好了。”
“赤冢先生请你说话时注意一些。”广野一本正经认真地说道。这种场合本应说些轻松的话题来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可赤冢却偏偏有意加重不祥事件带来的恐怖气氛。
“唉?不,我可并没借此影射广野先生什么呀。我完全信任你。”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广野不断使眼色,可还是晚了一步。神保此时脸色骤变,怒目圆睁:“赤冢,你想说杀死由纪的是我吗?”
“唉?怎么会呢。真是没办法……”
“所以说,你最好不要总是这么喋喋不休。”白井美保子丢了一句。
“我知道了,请不要这样一起挤兑我。这下睡意全消了,趁此机会大家一起再喝一杯,怎么样?”
赤冢开始给大家分发玻璃杯,但是没有人去接。归根到底,在这样的状态下,吃喝是需要些勇气的。
“怎么啦,大家都这样胆小。”赤冢笑着说。
“我来陪你。”芳贺干子应对道,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那是因为我和赤冢先生是一同受到邀请的嘛。”干子给赤冢倒上酒,同时自己也端起了杯了。
“你没糊涂吧?你就不怕被中原先生责备吗?”野洋光子诘难道。
“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提到我丈夫的名字呢?”幸枝目光刻薄地质问光子,光子“啊”的一声慌忙捂上了嘴。
“夫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段中原先生的罗曼史,早就登在FF杂志上了。所以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赤冢接碴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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