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内清孝曾是大阪有名的房地产公司的董取长。虽然顺利地熬过了泡沫经济时期的沉浮,但在旧国营铁路所有权转让时与运输省干部勾结,栽了跟头。由于没有屈服于村田的威胁,“真相”因而大白于天下,不但一笔快要谈成的大生意泡了汤,之后的政府机关工程投标也以失败告终。倔田不得不辞去董事长职务,当上了没有实权的会长。
以上是有关村田满“罪行”的资料。这些事件发生后,村田满都没有受到指控,但在私下进行的恐吓活动是有可能存在的。
让浅见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任何资料显示村田的“恶行”与后闲姐妹有关。由此看来,也许这些资料并不完全可信。
“是否有可能还存在其他的受害者呢?”
浅见为慎重起见,这样问道。
“也许有可能,但现在能够明确的只有这些。”
可能是受到了浅见的质疑吧,冈部稍稍歪曲了一下白皙的脸,公安部的调查毕竟也是有局限的。
“浅见先生是否想到了其他符合条件的人呢?”
冈部反过来一问,浅见立刻摇了摇头,他觉得让后闲姐妹卷进来有违信义。
“我并没有想到具体的人,只是我感到无论这名单里的哪一个是凶手,只靠他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比如进入厨房和仓库,并且知道遗体安置柜的方位,这无论如何都让人想到‘飞鸟’号内部的人。”
“也就是同案犯吗?”
“是的,有很大可能是熟知船内情况的‘飞鸟’号内部的员工。”
“我也有同感,与那些上了年纪的乘客相比,‘飞鸟’号的员工更令人怀疑。问题是要找到他们作案的动机,这看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有没有可能从‘飞鸟’号船员当中找到过去曾经与村田有关的人呢?”
“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时间上……我们预计从孟买返回日本,只剩下六天时间了。”
“是啊,而且语言也有障碍。不要说他们的母语了,用日语、英语都很难做到相互间的很好沟通啊!”
“啊?浅见先生打算把菲律宾员工也作为调查对象吗?”
“我当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冈部先生是想把他们排除在外吗?”
“嗯……不,我只是还没想到这个问题。村田这次是第一次坐‘飞鸟’号,和日本船员还有可能,和外国船员会有什么联系呢?”
“虽然是第一次乘‘飞鸟’号,但村田以前好像经常到海外旅行。既有可能在访问地认识外国人,也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和他们发生联系。”
“的确是这样。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在短时间内要破这桩案子就难上加难了。外国船员并不只是菲律宾人,一共有十几个国家的人在‘飞鸟’号上工作,加起来有将近二百人呢,以他们为对象听取情况,那还不得要我的命。最重要的是对方如果说谎我们也无法辨认哪。”
冈部警视摊开双手,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谈话中断的时候,老练的神谷副警部开口了:
“我们不妨稍微转换一下视点。我推测了一下凶手作案的过程。我们首先可以考虑凶手与被害者相互认识,或者还有更为亲密的关系。因为死者的衣着等十分整齐,没有过争斗的痕迹。凶手可能是在十分和谐的气氛中,让死者毫无戒备地喝下了加了安眠药的咖啡。”
神谷说着自己也喝了一口茶。在分析险恶的案情时,他总能泰然自若地喝茶。
“凶手将死者引诱至自己房间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让其喝下了安眠药。而实际的死亡时间被推定为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所以在此之间,凶手可能多次为其注射安眠药让他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之后将其杀死并把尸体转移到了仓库。不过要搬运尸体则需有人掩护,所以,我想必须有两个人以上才能完成这个工作。这就正如浅见先生所说,相对于乘客,船员的犯罪嫌疑的可能性更大,至少共同作案者中间应该有‘飞鸟’号的船员。”
神谷侃侃而谈,却反而听来更加可信,让人觉得这种分析几乎可以作为结论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内田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