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布朗成了维加斯的贵人们梦寐以求的少女,然而就在科里把她捧为掌上明珠时,她却和奥萨诺私奔了!科里怎么也弄不清其中的奥妙。她回来后,似乎不把这个当一回事,表现也一如既往,但科里知道从此以后只要奥萨诺一打电话要她,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立刻离开维加斯。
在相当长的日子里,科里都是郭鲁尼伏特最忠实的左右手,之后他就开始考虑取代郭鲁尼伏特。
就在他购买了桑那都大酒店和赌场的百分之十股份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从此播下了反叛的种子。
那天,他被召到郭鲁尼伏特的套间去参加会议,在那里他认识了庄尼-桑塔迪奥。桑塔迪奥是一个40岁上下的汉子,衣着是严肃而又考究的英国风格。他的身材笔挺,表现出军人的风度。桑塔迪奥在西点军校呆过四年,他的父亲是纽约黑手党的一个重要首领,正是这位老桑塔迪奥运用自己在政界的关系,为儿子庄尼在西点军校谋到了一个位置。
父子俩都是爱国人士,直到有一天,做父亲的为了避免收到国会的传票而被迫躲藏起来,不肯罢休的联邦调查局于是拿他的儿子庄尼当做人质,还放出空气说除非当父亲的自首,否则儿子就将不断地受到骚扰,爱子如命的老桑塔迪奥不得不就范,出现在国会的某一个委员会的面前,其实这时候的庄尼已从西点军校退役了。
庄尼-桑塔迪奥既没有被定罪,也没有被判处犯有任何罪名,他甚至从未被逮捕过,仅仅由于他父亲的原因,那维达赌博委员会不允许他继续拥有桑那都大酒店的股份。
庄尼-桑塔迪奥留给科里的印象很深刻。此人话不多,谈吐文雅,就算他谎称毕业于美国东北部八所著名大学中的一所,而且出身于一个地道的美国家庭,都会让人深信不疑。他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意大利黑手党首领的后裔。此刻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郭鲁尼伏特先开口对科里说:“你想不想拥有酒店的部分股权?”
“当然想,”科里说,“我可以用筹码来购买。”
庄尼-桑塔迪奥微微一笑,可以说是温柔甜美的一笑。他对科里说:“从郭鲁尼伏特向我介绍的情况来看,你的优秀品质足以使我放心借钱给你购买股份。”
科里马上就明白了:他拥有股份只不过是为桑塔迪奥打掩护而已。“我没意见。”科里知道此时该怎么办。
桑塔迪奥问他:“你够清白吗?赌博委员会肯发股权证给你吗?”
“那当然,”科里回答他,“除非他们制定一条不许玩女人的法律。”
桑塔迪奥对这个玩笑没有表态,他等科里把话说完后开口道:“我将借钱给你买股份,你则写张借据给我,注明所借款项的数目以及付给我六厘的利息,而且你是真的要付这些利息,不过我也向你保证,在你付利息时绝对不会吃亏。这一切你听明白了吗?”
“当然明白啦。”科里回答他。
郭鲁尼伏特接过去说:“我们现在做的这些都符合法律程序,科里,我要把这一点讲清楚。这里面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就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桑塔迪奥手里有你的借据,要是赌博委员会知道了这一真相,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否决发给你股权证。”
“我明白了,”科里说,“但万一我出了事怎么办?比如我被车撞了,或者我坐飞机失事了,这些你们考虑过没有?这样一来桑塔迪奥怎么能得到他的股份呢?”
郭鲁尼伏特微笑着拍拍他的背说:“这些年来我待你是否情同父子?”
科里动情地说:“那还用说!”当时他的心里确实这么想,也看出来他说这句话时的真诚还得到了桑塔迪奥的赞赏。
郭鲁尼伏特又说:“那么你就立一个遗嘱,把股份留给我。如果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将拥有桑塔迪奥的股份,或者他可以拿回自己的钱。庄尼,你觉得这个办法是否行得通呢?”
庄尼-桑塔迪奥点点头,然后以好像是漫不经心地样子问科里:“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重新拥有股权证吗?赌博委员会有没有可能不追究我父亲的事而把股权证发回给我呢?”
科里意识到一定是郭鲁尼伏特把赌博委员会中的一个委员已经被他掌握的事对桑塔迪奥说了,因此他回答道:“这件事办起来会很艰难,将是一件既费时又费钱的事。”
“要花多长时间呢?”桑塔迪奥追问。
“恐怕起码得好几年。你的意思是最终你要直接得到股权证?”科里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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