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对奥迪克说:“我想咱们现在该把正事办了。”他顿了一下,“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勃特-奥迪克说:“我想首先让你明白,我不是在于叛卖我的国家的事儿,我只是要干掉肯尼迪那个杂种,要不然我就会给关进监狱;而且他现在正在追查咱们过去十年里所做的买卖,所以我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你的利益。”
“我明白。”苏丹温和地说,“而且以后发生的事儿也绝对不会查到我们这儿;你能肯定你那边查不到任何踪迹吗?”
勃特-奥迪克说:“那当然。”然后他打开身边的小皮箱,苏丹拿过来取出一包照片和路线图。
苏丹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些白宫内部的照片,和标明整个建筑不同部位的岗哨。“这些都是新的吗?”苏丹问。
“不,”奥迪克说,“在肯尼迪三年前执政后,联邦调查局的头子克里斯蒂-科利——他还掌管着秘密务局——做了很多改动,他在白宫里又专门加了一层总统生活区,我知道那第四层就象个铁匣子,没人知道上边的布防,什么也没有公开过,他们当然也根本不能让公众知道,除了总统最亲近的朋友和助手,谁也不知道那里的秘密。”
“这些就可以了。”苏丹说。
奥迪克耸耸肩,“我可以出钱,我们必须快速行动,最好是赶在肯尼迪重新当选之前。”
“那百名先锋总是能把钱派上用场。”苏丹说,“我会看着把它交给他们,但你必须明白,这些人是根据他们自己的信条来行动的,他们不是雇佣的刺客,所以我得让他们相信,这钱是我,一个受害的小国家的首脑给的,而不是美国人的。”他笑了笑,继续说:
“在但克遭受破坏后,我觉得我们真是受害不浅。”
奥迪克说:“这正是我想提起的另一件事情,我的公司在但克被炸毁后损失了五百亿美元,我认为我们应当重新安排一下对你的石油拥有的份额。上次你太不讲理了。”
苏丹哈哈一笑,但却友好地说:“奥迪克先生,在过去五十多年里,美国和英国的公司抢劫了阿拉伯人土地上的大量石油,你们只塞给那些无知的游牧民族的酋长们几个小钱,而自己却大发了横财。这确实足够羞耻的。现在,我们想努力把石油价格提高到它应值的水平,你的同胞就不满了,不想一想你们的机器设备和工程技术是怎么漫天要价的,我们能说些什么?如果你敢提出这么个大胆的要求,我倒觉得这一回该你们出个合适的价钱,甚至该轮到你们受点剥削了。我说这话请别生气,但我确实想着是不是该增加点儿我们的份额呢?”
他们心照不宣,都看出对方身上有一股和自己相似的劲儿,象同胞兄弟身上相同的遗传因子,在钱的问题上,他们都会不屈不挠地讨价还价。他们最终还是彼此和好地笑了。
“我打赌美国的消费者们会为他们把肯尼迪选上总统而付出代价的。”奥迪克说,“我顶不愿意为他们做这桩好事。”
“但你还是要做,”苏丹说,“不管怎么说,你是个生意人,木是政客。”
“我眼看就是个笼中之鸟了,‘澳迪克一笑,”除非我运气好,老天爷让肯尼迪那小子消失掉,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可以为我的国家献出一切,但我绝木会让那些流氓政客把我当傻瓜使。”
苏丹笑着表示赞同:“我对我的议会也是这样。”他拍拍手掌把仆人召了进来,然后对奥迪克说:“好了,不谈这些肮脏的权力与政治的交易,只要我们拥有生活,就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来,吃,吃,吃。”
他们继续饱餐精美的食物,奥迪克不象某些神经质的美国人,他喜欢阿拉伯味的食品,那羊头、羊脑对他就象母亲的乳汁一样感到亲切。
奥迪克一边吃,一边对苏丹说:“如果你有正当的理由需要钱,我会在我那一头通过秘密渠道转过来,谁也不会查着。对我来说,对肯尼迪采取些行动是非常主要的。”
“我完全理解。”苏丹说,“好了,现在不再谈生意,我得尽地主之宜。”
这段时间,安妮一直藏匿在西西里她的家里,当她接到“百名先锋”的通知让她参加一个会议时,她觉得有点儿奇怪。
她在巴勒摩会见了两个成员,这是两个年轻人,还是在罗马读大学的时候,她就认识了他们。这两个小伙子之中,大一点儿的那个有三十岁左右,安妮一直非常喜欢他,他个子很高,背有些驼,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是一个优秀的学者,致力于做一个研究伊特拉斯卡语的杰出教授。在私下朋友之间,他非常温和友好,但出于对资本主义社会里残酷的社会秩序的憎恶,他脑子里渐渐滋生了在政治上使用暴力的信条。他的名字叫吉奥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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