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一口气,又叹一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纯洁,不贪婪金钱,不和那些苦苦众生在物质财富上你争我抢,我看重的是心灵的纯洁。这些天我们正在开会,圣莫尼卡现在遇到了可怕的危机,如果我们不紧急行动起来,房地产商就会侵吞我们的一切东西,在这儿修满高楼大厦,提高房租,到时你、我就得被迫离开我们所住的公寓。”
她说呀,说呀,戴维-詹特尼又成了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他真愿在这海滩上永远躺下去。把自己理在无限的时空、埋在良宵美景、埋在这个纯朴姑娘的怀抱里。她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她又向他谈起一个叫刘易斯-莫切的家伙,这家队贿赂市议会,妄图修改房建和房租的法令,她看起来知道不少莫切这个家伙的情况,她研究他,听看来这家伙蛮可以在摩门教会里做个长老。
艾琳最后说:“如果不是和揭摩的要求相抵触的话,我真想杀死这个杂种。”
戴维哈哈一乐说:“我杀掉了总统。”接着给她讲了那个行刺谋杀的游戏,他是刺客,也在那一天成了杨伯翰大学校园里的英雄,“学校里管事儿的摩门长老们把我赶出了那地方。”他说。
这时艾琳的小儿子醒了,大概是做什么梦了,大喊大叫,艾琳哄着他,对戴维说:
“莫切那家伙明晚请几个市议员吃饭,他带他们去迈克儿饭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贿赂他们。我确实是想开枪打死这个杂种。”
戴维说:“我不担心我的羯摩,我给你打死他。”他俩笑了。
第二天戴维把他从犹他州带来的自动步枪擦洗收拾好,他一枪打碎了刘易斯-莫切的豪华轿车的挡风玻璃,他并没有打算真瞄准车里的哪个人,但实际上他不由自主地差点儿结果了莫切。他只是心里好奇,看看自己是否真敢这样做
索尔-特罗伊卡决定咬住克里斯蒂-科利。他注意到,在国会听证委员会询问有关原子弹爆炸事件的情况时,科利作证说,有那几天内外交困的时间里,他们优先考虑处理了有国际影响的劫机事件,但不幸仍然还是发生了,特罗伊卡发现这之中有个时间间隔,克里斯蒂-科利在白宫舞台上不见了踪影,他这期间去哪儿了?
他们不会从科利口中掏出实情,这毫无疑问。但是在那种危急关头能使科利分身的一定是某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会不会是去哪儿审讯格里斯和蒂勃特去了呢?
这件事情特罗伊卡没跟他上司金茨众议员商量,他打电话给兰姆勃蒂诺议员的高级行政助理伊丽莎白-斯通,约她去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饭馆去吃饭碰头。在原子弹爆炸事件之后这一个来月里,他俩在公众事务和私生活中都已结成了一种伙伴关系。
第一次约会是由特罗伊卡提出的,当时他们即达成了共识。
伊丽莎白-斯通在她冷漠、矜持的美色底下实际上燃烧着熊熊的欲火,不过她的脑子还是象块冰冷的钢,她说的第一句就是:“咱们的老板到十一月都得滚蛋,我看你、我应该对将来有个安排。”
索尔-特罗伊卡十分吃惊,伊丽莎白-斯通是一名出名的对国会领导人忠心耿耿的助手,怎么口出此言?
“较量还没完呢。”他说。
“早就有结果了,”伊丽莎白-斯通说,“咱们老板想弹劾肯尼迪,但肯尼迪现在是这个国家自华盛顿以来最大的英雄,他会狠狠收拾他们的。”
特罗伊卡本能地对他的主子比较忠心,不是他有这种高尚的品质,而是他觉得自己非常能干,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处在失败的一方。
“唉,我们还得等些日子,”伊丽莎白-斯通说,“不能让人看我们象弃船而逃,我们应该想办法弄得好看一点。不过,我能给咱俩找到更好的工作。”她淘气地向他笑笑,这一笑摄走了他的魂儿,笑中既含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又透露出似有似无的狡诈,还似乎嘲笑他不能讨她欢心,他是个笨伯。他傻呵呵地回了一笑。
甚至特罗伊卡自己也这么认为,他身上有股儿腻腻歪歪的、象猪一样的魅力,竟往往能打动一类女人,这真是使别的男人、也使自己感到意外。男人们佩服特罗伊卡是因为他狡猾聪明、精力过人、处事麻利,但他这种招来女人的本领也真是好羡慕煞人。
他问伊丽莎白-斯通:“如果我俩结成了伴儿,是不是说我可以干你?”
“如果你承担责任的话。”伊丽莎白-斯通说。
在英语中特罗伊卡最烦听到就是这两个词,一个是“责任”,另一个是“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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