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明白,她这么任性弄不好会危及整个行动。
她不能冒这样的险,除了与行动有关的工作之外她必须老实呆在公寓里,必须收回对罗密欧的思念之情泌须克制自己的火爆脾气。最重要的是,她该做出最终的决定了,一旦各种措施都失败了的话,她是否应该把这次使命变成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壮举?
克里斯蒂-科利飞抵罗马,在桑布迪西奥招待他的晚宴上,他注意到桑布迪西奥差不多有二十名保镖,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这个意大利格兴高采烈,“杀害教皇的凶手自杀了,是不是挺好?”他对科利说,“要是我们审讯的话,肯定所有的左翼分子都会走上街头给他撑腰,那就会乱哄哄的,热闹了。真可惜你们的雅布里木能同样照顾你们一下。”
科利乐了,“政府体制不同,咱们的手段也不同。哎,我发现你保护得挺严呐。”
桑布迪西奥耸耸肩,“我想他们肯定在寻机报复。我有个情报要告诉你,那个我们有意放长钱没抓的女人,安妮,不知怎地让我们给搞丢了,不过我们怀疑她现在在美国。”
科利来劲了,“你知道她在哪个地方入境的吗?她有什么名字?”
“我们不清楚,”桑布迪西奥说,“但我们觉得她此行负有重大使命。”
“你们为什么没把她逮起来?”克里斯蒂说。
“我对她期望很高,”桑布迪西奥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女郎,我想她在恐怖组织中一定能混得不错,到时候可以利用她一网打尽。
不过眼下你们可要麻烦了,我的朋友,据说在美国将有一次大的恐怖行动,而这可能是冲着肯尼迪去的。安妮她再厉害,这种事情她一个人也干不过来,他们了解你对肯尼迪总统实施的严密的保卫措施,因此,一定会有不少人卷进来,而且搞这么个行动需要大量的物资和安全隐藏的地方。这方面我没有情报,你得赶紧动手。”
科利不需要问这个意大利安全系统头子,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把这个情报传递到华盛顿?他知道桑布迪西奥不想把他对安妮实行严密监视一事记录在美国,他信不过美国的《情报自由法案》;再说,他想让科利欠他的人情。
在沙哈本,马罗比苏丹极其热情地接待了克里斯蒂-科利,好象没发生过几个月前的危机似的,不过,虽然苏丹显得和蔼可亲,但他心里感到疑惑,不由多增加了几个卫兵,“我希望你给我带来好消息。”他对科利说,“在所有那些令人遗憾的不愉快过去之后,我非常希望能尽快修复与美国,当然还有与你们肯尼迪总统的关系。老实说,我希望你这次是来商讨这件事情的。”
科利笑吟吟地说:“我来正是这个目的。我想,假如你能为我们做件事情,那将非常有助于医治过去的创伤。”
“呵,我愿意洗耳恭听。”苏丹说,“你知道,我确实不了解雅布里的阴谋意图,我一点儿也没预料到雅布里会对总统的女儿下手,当然,我已经正式地阐明了这一点,但我希望你能私下跟总统讲讲,我难过了好几个月,我当时确实无能为力,没有扭转那个悲剧。”
科利相信他,原先的计划中并没有最后的谋杀这一步,他心里感慨,在微不足道的事件发生之前,即使象马罗比苏丹和弗兰西斯-肯尼迪这样的强权人物,也显得多么的软弱无力。
他对苏丹说:“交出了雅布里,使总统相信了这一点。”但两人都明白这话只不过是礼节。科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来此是求你替我办一件私事,你知道我负有保卫总统的重任,我得到情报说目前有一个刺杀他的阴谋,恐怖分子已潜入了美国。有关他们的计划,他们目前和身份,隐藏的地点等方面的情报对我非常有用,我想以你的各种关系、或通过你的情报机构,你或许知道点风声,能给我提供些有益的情报。我强调一下,这事只是介于我们两人之间,你和我,没有任何官方联系。”
苏丹看起来大吃一惊,他睿智的脸变得扭曲,显出好笑和不相信的神色。‘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反问道,”在你们狂轰滥炸之后,在我们经受了这么多的悲剧之后,我还会卷进这样一个危险的举动?我是一个富裕但是弱小的国家的君主,如果没有与大国的友好关系,我们就难保持独立。我不会做任何反对你们的事。”
科利赞同地点点头,“对,当然是这样。不过,我知道勃特-奥迪克来过此地,想必是来谈石油买卖的吧。但我要告诉你,奥迪克先生现在在美国有非常严重的麻烦,在今后数年里可能会变得更糟糕,他不是你的好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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