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斯。教皇死了、他是在做复活节弥撒仪式时被刺杀的。”
肯尼迪感到震惊,“谁干的?为什么?”
科利回答说:“我们还不清楚。还有一个比这更糟糕的消息。”
肯尼迪努力想从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捏住了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
“特蕾莎乘坐的那架客机被劫持,现在正驶向沙哈本。”科利说道。
弗兰西斯-肯尼迪眩晕得直想吐,接着他听到尤金-戴西说道:“劫机者目前控制了一切,机上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一旦飞机着陆,我们就开始谈判,我们将采取一切措施,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认为他们甚至可能还不知道特蕾莎在飞机上。”
克里斯蒂说:“阿瑟-韦克斯和奥托-格里马上就到,还有中央情报局、国防部的人和副总统都要来,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内阁会议室等你。”
“好的,”肯尼迪说,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他看见克里斯蒂没有觉得意外,但是裁西有点迷惑不解,“就是在教皇和劫机这两件事之间?”他俩谁也没有回答,他说:“到内阁会议室等着我,我想一个人呆几分钟。“他们就分开了。
肯尼迪自己受到的严密保护使得任何行刺者都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对他下手,但是他从来就知道他没法完全保护他的女儿。她太过于任性和独立,从不让他约束她的生活,而且看起来好象也确实从来没遇到严重的危险,他也想不起来有哪一个国家首脑的女儿曾遭到过袭击,对任何恐怖分子和激进组织来说这样一个举动无论从政治上还是从公众的反应上都没有什么好效果。
在她父亲的总统就职仪式之后,特育莎就一直是我行我素,她支持激进政治组织和女权主义团体,同时把她自己的生活与她的父亲拉开一段距离。他从来没有劝说她改弦易辙,也不要求她塑造一个与她本人不相符的公众形象。他确实是够宠爱她的,每当她回到白宫住一段简短时间时,他们在一起总是过得很愉快。一起争论政治,争论权力的应用。
共和党把持的新闻媒体和那些低级庸俗的小报常愉拍一些他们的照片来玷污总统的形象,特营莎常被拍照与女权分子一起游行,参加反核武器的示威,甚至还有一次参加了争取巴勒斯坦人重返家园的游行,现在,这无疑将会成为报纸上嘲讽的把柄。
奇怪的是,美国公众对特音莎,肯尼迪的反应是相当热烈和喜爱,即使当特营莎在罗马与一个意大利激进分子同居的事公诸于世后也是这样,有一些照片拍了他俩在古老的石条街上散步、亲吻和拥抱,还有一些他们同居的公寓的照片。她年轻的意大利情人英俊漂亮,特蕾莎也很美丽,她金黄色的头发,乳白色的爱尔兰人皮肤,具有肯尼迪家族特色的光滑明亮的蓝眼睛,苗条的身材,穿着随意的意大利服饰,都使她显得格外秀气和引人注目,以至于照片旁常常写满了恶毒的文字。
新近有一张照片,拍她在警察局保护她年轻的意大利情人,这使得在上了年纪的美国人中间,勾起了埋藏已久的对达拉斯那个可怕的日子的回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他父亲竞选期间,她有一次被电视新闻记者刁难道:“这么说你在政治上同你父亲保持一致?”如果她回答“是”,就说明她或者是由于违心,或者是被她追逐权力的父亲所操纵;如果说:“不。”那么新闻的大标题就会说她不支持她父亲竞选总统,但是她显示了肯尼迪式的政治才能,“当然,他是我爸爸,”她说,抱了抱她的父亲,“而且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是他做的什么事我不喜欢的话,我就会象你们这些记者一样对他大喊大叫。”这一情景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后反应良好,她的父亲由此也更喜爱她。
然而她现在却处于生命危险之中。
假如她一直能在他身边的话,假如她能孝顺一些和他一起住在白宫的话,假如她不是那么偏激的话,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她为什么非得找一个外国情人?也许正是那个激进的意大利学生向恐怖分子提供了关键的情报。想到这里,他为自己感到好笑,他象一个生气的父亲,想管教他的孩子尽量不惹出麻烦事来。他爱她,他一定要救她出来,至少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还有能力争取,而不象过去看着她妻子慢慢痛苦地死去而束手无策。
这时尤金-戴西进来告诉他时间到了,他们都在内阁会议室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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