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叹息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仍然爱你,你是我在世上唯一活着的亲人,只要我有口力气,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对你不利,打电话和我保持联系。”
即使在火头上,克里斯蒂还是能感到他对“先知”的感情,他挥挥手说:“算了,这只是政见的不同,我们处这么长时间了,别担心,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先知”对他困难地笑笑,“还有,等这一切过去之后,如果我俩还活着的话,别忘记我的生日晚会。”
克里斯蒂看到“先知”老泪纵横,他吃了一惊,走上前去吻了一下那张干枯、冰冷的脸。
克里斯蒂-科利的最后一站是到关押格里斯和蒂勃特的地方秘密审讯他们,他回到白宫时已经挺晚了。
他直奔阿德布拉德-格雷的办公室,但秘书告诉他格雷现在正在和金茨众议员和兰姆勃蒂诺参议员在一起开会。秘书看起来象受了惊吓,她听到小道消息说国会准备驱逐肯尼迪总统。
克里斯蒂说:“给他挂电话,告诉他事关重大。你到卫生间呆一会儿,我用一下你的桌子和电话。”
格雷接到电话,以为是他的秘书,“有什么要紧事?”他说。
克里斯蒂说:“奥托,我是克里斯。听着,刚才苏格拉底俱乐部的几个人劝我签署那份罢免书,还有人拿戴西和那个舞女的事威胁戴西,让他也签,我知道韦克斯已去了沙哈本,所以他不会签那份申诉书。你会签吗片阿德布拉德-格雷油腔滑调,“真好玩,刚刚有两位先生在我的办公室让我签,我已经告诉他们我不会,我告诉他们总统助理班子里没人会签。我觉得没必要问你。”他的声音里露出讽刺的腔调。
克里斯蒂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签,奥托,但我还是得问一下。听着,警觉一点,告诉那帮家伙,作为司法部长,我要调查对戴西的威胁和敲诈;还有,我手中有一些国会议员的资料,看起来不怎样,特别是他们与苏格拉底俱乐部的金钱关系,我会公开的。
你给我少来点儿你的牛津腔儿。”
格雷平静地说:“多谢忠告,老伙计,你照管好你的事情,我管好我的,也用不着问别人,到处乱咬,自己玩吧。”
阿德布拉德-格雷和克里斯蒂-科利之间总是有种敌对情绪。
私下他们打心眼里都喜欢、尊敬对方,格雷富有社会勇气,靠自己取得了一切;科利出生在富裕家庭但抛弃了富翁生活,他们两个现在都是世人仰慕的人,他们自己都献给了弗兰西斯-肯尼迪,都是有才能的律师,而且都体格健壮。
然而他们同时又特别谨慎对方。格雷抱有以法律推进社会进程的根本信念,这正是他作为总统与国会之间联络人的价值。他一向对科利聚积的牢固权力有种不信任感,在象美国这样的国家里,无论谁同时兼任联邦调查局局长,秘密勤务局局长以及司法部长,怎么说也是太过份了。不错,弗兰西斯-肯尼迪解释过这样权力集中的原因——为了有效地保护总统免遭暗杀,但格雷仍然心存芥蒂。
科利则总是对格雷在法律上吹毛求疵的态度反感,与格里打交道的是政客和政治问题,他可以胜任一个谨小慎微的政治家的角色。但克里斯蒂-科利觉得他的职责是消除日常生活中凶杀、暴力等肮脏东西,尤其是在弗兰西斯-肯尼迪当总统后,美国社会中的残渣余孽一下子沉浮出来,只有科利知道总统受到的成百上千的谋杀威胁,也只有科利才能收拾这些害人虫。不过他在履行自己职责的同时总是注意遵循每一条法律细节,至少科利自己是这么想的。
在目前这件事上就看出了他们的分歧点,科利想用的是大棒政策,格雷使的则是胡萝卜。
“好吧,”克里斯蒂说,“我去做我要做的事情。”“这样好。”格雷说,“对啦,现在咱俩一起去见总统,他叫我在这把事情办完之后咱们一起到内阁会议室。”
格雷在与科利通话时敌意大大乎乎地不加掩饰,他放下电话扭头向金教众议员和兰姆勒蒂诺参议员笑笑,摇摇头说:“很抱歉让你们听到这些话。科利不喜欢弹劾的做法,但他把这事当成了他个人的事,实际上这有关整个国家的利益。”
兰姆勃蒂诺说:“我说过不要去接近科利。不过,我们对你很抱希望,奥托。当年总统提名你做国会联络人,我以为是件莽撞的事情,国会里我们一些来自南方的同事脑子还没有彻底改造过来,我怕你和他们合不来。但我必须说,过去三年你确实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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