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现在东尾君应该在大贯先生那里喽?”
“这我们不清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贯先生出院后一直在自己家里休养,但一个月前,他的病情突然恶化,重新住院,不久就不治身亡了。住院期间东尾君一直跑前跑后,但当他去世后,就不知道她干什么了……反正她是不可能再回人丸园老人院了。”
“说不定她还会留在大贯先生家中?”
“没有。一周前,我正好有件事想与大贯先生的家人联系,就打电话去了,听说东尾君在大贯先生葬礼的第二天就收拾行李离开了。”
“那她会不会回自己家了?对、对、东尾君的家在什么地方?”
“她自己家在益田市最东南的一个叫马谷的地方,但她好像也不在那里。”
“这么说谁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浅见很吃惊,不自觉地流露出责问的口吻。
“她那么匆匆忙忙地离开,我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有没有和东尾君关系比较亲密的人。”
“这个……请稍等一下。”
护士长用内线电话联络了一会,很快就来了一个护士,她四十岁左右年纪,圆乎乎的脸,看起来性格比较爽朗。
护士长介绍说:“这位叫长岭雪野。在大贯先生二度住院时,专门负责他的护理工作,与东尾静江关系较好。我还有事,其它情况你就问长岭君好了。”
说完,护士长和木下就走了,只留下长岭雪野一个人。
“东尾君有没有向你吐露过什么?比如说大贯先生去世后,她将作何打算之类的事。”
对于浅见的问题,长岭雪野显出一丝为难,“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她先让浅见有个思想准备。
“大贯先生去世后,当我得知东尾君离开的消息时,就想说不定她被那个人带走了。”
“那个人?”
“是的。就是一个来看望大贯先生的中年男人。我曾在走廊上听见他们亲密的谈话,说什么‘来不来’、‘行呀’之类的话。”
“是讲工作的事情吗?”
“大概是吧。因为我听到他们还谈及报酬的事。最后当那个人问东尾是否决定时,她留意了一下四周没有大贯先生的家人后,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来看望大贯先生的人络绎不绝,我感觉是其中的一位吧。”
“但你不是说他们之间很熟吗?如果这样,他应该经常出入大贯先生家中。”
“好像不是。大贯先生身边的人和东尾君并不很亲热,而且后来当大贯先生家人来向我们表示谢意时,我还问到东尾君,顺便提到了那个男人,但他们说不认识。另外……”长岭雪野看着上方,继续说道,“我还在走廊上看到东尾与另一个男人说话,这个男人与前一个男人吵过架。与前者相比,她与后者显得更熟悉。”
“哎!?等一下,你刚才说吵架,怎么回事?”
“说是吵架,其实也就是私底下发生争执罢了,但给人的感觉是挺厉害的。至于吵架的原因我也不明白。”
“你觉得后一个男人与东尾更熟悉?”
“我是这样的感觉。我估计那个人过去与东尾在什么地方就相识了。因为他们聊的是一些过去的事情。”
“是什么事呢?”
“这都是我路过听到的,不是非常清楚。但他们曾谈到山梨怎么样了。”
“山梨?……”
“对,他们说山梨站已经完全变样了,看起来很怀念的样子。”
“是山梨站啊?”
既然是山梨站,难道是山梨县境内中央线上的某个火车站名吗?浅见经常外出,他知道在甲府地区有“山梨市”、“东山梨”这些站名,但记不得有个“山梨”站。
“这么说,东尾君去了山梨喽?”
“好像也没去。刚才我不是说到东尾君决定去那个男人处工作吗,当时我问她‘是去山梨吗?’,她满脸惊讶,‘不是,干吗这么问我?’。当得知我是在走廊上偷听到的,东尾君觉得好笑,说:‘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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