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多年前的董事,怎样?”
“这么久远的事儿,不知道,而这些知识,我也是最近五六年前开始才有的。”
“那么,这个龙满智仁的父亲,或许从前是GREEN制药公司的董事呢。”
“什么!有这样的事儿?”美佳惊得瞪大了眼睛。
“龙满的父亲也曾住在长门,不排除森喜美惠的母亲与他有过亲密的来往。”
美佳仿佛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去体会刚刚从浅见那儿得到的信息。
“这么说,龙满的父亲会是森喜美惠的父亲?……”美佳呆了一会儿,轻轻地念叨着,“不可能。”
浅见和青木两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青木美佳上班的时间,他们在餐馆门口道了别,浅见请青木一旦得知森喜美惠的消息,立刻通知他。
“喂,放心,我会那样做的,”美佳点头答应道,“或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有时会有只见过一面就可以信任的人,这可以叫做一见钟情吧。”美佳说完,难为情地笑了一下,挥了挥手离去。
下次再见时,我该怎样去面对她呢?——想到这儿,浅见不由得脸红起来,他慌忙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前面不远有一公用电话亭。
他给淡路岛的常隆寺打了个电话,问前两天用快件寄去的照片是否已收到。
“收到了,看了一下,就是照片上的女的。”小松住持有些激动地继续说,“您在哪儿弄到的?干得真漂亮,不愧是浅见名侦探哪。”
“您过奖啦,这完全是巧合。”浅见谦虚地说道,并希望有什么消息一定及时联系。
御堂筋一带的银杏树叶开始变黄,即使是大晴天,大阪的天空大多是云山雾罩的,也许是有点风的缘故,今天的天空异常晴朗,蓝得耀眼,午后的大道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浅见漫无目标地边走边沉思,森喜美惠这位他从未见过面的女性那无法捕捉的形象,以及随着这些围绕着她而展开的“故事”已经渐渐地在成形。
总之,浅见认为森喜美惠与龙满父子的关系几乎已经完全被证实。
森喜美惠进GREEN制药公司是龙满浩三介绍的,此推理完全成立,应该说,这样去分析的话,那么许多谜将被解开。
森喜美惠离家出走时年仅十五六岁,一位单纯的少女,孤身一人在大阪的咖啡馆打工,这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喜美惠本人自不必说,她母亲当时的心情肯定也是痛苦万分。
不久,住处和工作都落实好,过了一阵子,森喜美惠才将自己所在的地方告诉母亲,尽管如此她母亲可能还是很担心。想来想去,她母亲觉得非找个人商量不可。
可以依靠的人,当然只有龙满浩三,浩三打算把森喜美惠介绍进自己做董事的GREEN制药公司,让母女俩住在一起。
这样过去了两年,喜美惠对浩三的憎恨并未消除,但是最后还是喜美惠作了让步,按其母亲的希望进入GREEN制药公司。
其后又过了十八九年,为了母亲,她暂时安于,本应该憎恨的那个人的“好意”。她在爱与憎的夹缝中痛苦地煎熬着,她那种极端复杂的心理,浅见自己也能体会到。
在喜美惠看来,她母亲是在悲惨的一生中离开这个世界的,既然母亲已死,没有必要再接受可恶的“家伙”的关照。
随后,她潜回长门的汤本,就像一只大蜘蛛似的一直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浅见在空想的世界中漫游着,情节推理到此,连他自己都吓住了,浅见虽说想绕开这讨厌的情人但又有一些始终不能理解的地方。
如果以上情节成立的话,那么杀害龙满智仁的凶手,无疑就是森喜美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与目前警方的判断,即凶手是男性这一结论又不相符。不过这也不妨,可以考虑为共同作案。
浅见一方面想肯定上述情节,一方面自己也表示怀疑,当然可以将事件的经过推理为一出戏,可这戏又显得太勉强而又有些无味。
与凡事都以物证为主来具体行动的警方比起来,浅见则可以无拘无束地构思退想,在描写归纳事件情节方面一向都较得手的浅见,对这次的“作品”仍没有多大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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