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加贺家邻居的一位先生也目睹加贺的车十一点半左右到家,加贺裕史郎在司机的目送下走进家门。之后,冈沟于凌晨将近一点左右到家似乎也确证无误。冈沟家门口有一家面馆,据查他把车放进停车场后在面馆吃拉面大概就是在这个时间。
有办案人员提出,会不会是在加贺的车从东京开住宇都宫的途中或从饭店返回东京的途中绕道足尾町弃尸而去呢?比如说把田口的尸体藏在后备箱里转移现常但是,分析结论是,无论是何种情况,从时间上而言都难以成立。从东京到宇都宫,如果走东北车道需要三小时,但是假如绕道足尾则需近四小时。
共计三天的调查取证也似乎在冈沟的掌握之中。
“其实,在着手对冈沟进行调查之前,由于牵涉到龙满事件,所以事先跟板桥警署专案组打过招呼。”
高泽向浅见通报完毕后最后补充道:
“结果听说,冈沟的问题板桥警署方面在较早时就已经着手调查,只不过是在龙满众多熟人中偶然想起了他的名字而进行的一般性调查。因为事发当时有人现场目击了一辆可疑的轿车,轿车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其年龄特征与冈沟相似。另外,在事发数天前,T大学医院药房职工目击龙满与冈沟在该院门口严肃谈话的情景,所以才投入警力进行了相应的调查。但是调查结果表明,冈沟有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明。”
“哎?冈沟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浅见重复了一遍以确认自己并未听错。
“对,板桥警署是这么说的。”
“证据是什么?”
“人家是警视厅,我们怎么好有什么疑问呢。据说是与大学的老师们在一起。本来冈沟与龙满之间也不存在什么利害关系,所以应该说证据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吧。”
在侦破方式或对侦破对象进行讯问等技术性问题方面,人家警察是专家,当然比自己更具策略,但是浅见总觉得如同隔靴搔痒一般不十分满意。
“他们问过名片的事吗?”
浅见将内心这种说不清楚的不满变成了具体的语言。
“当然……哦,不,问名片的什么事?”
“就是冈沟是什么时候得到田口的名片的。”
“哦。这有什么问题吗?”
“冈沟与田口应该是故交,名片什么的一般不会总是带在身上,为什么冈沟会随身携带呢?这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有道理……把老朋友的名片随身携带的确有点奇怪……但是也没理由说不能带在身上嘛。”
“那倒也是。不过总该记录在口供笔录上吧?”
“啊?口供笔录……”
“我认为最好避免今后发生翻供的情况。”
“这个……倒是有道理……”
高泽琢磨着是否有这个必要,但是还是按浅见的要求向冈沟讯问了名片之事,然后做了口供笔录。
令人惊讶的是,对于这个问题,冈沟的回答出入意料。以前无论问什么,冈沟都泰然处之,可是当被问到名片之事时,因为难以揣摩对方的意图所以显得很诧异或者说不安;“第一次见到田口并得到他的名片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五六年前吧。田口到了大附院来推销新药还是办别的什么事,赶巧我在加贺先生那里,当时他好像把我当成了医生,因为当时先生四周还簇拥着其他许多弟子。说是弟子,其实都是大学的老师、医院的主任等有头有脸的人,所以还记得当时被搞错时我有些受宠若惊。从那以后我们时常碰面,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也许在田口眼里,像我这样的人是一个接近加贺先生的重要途径。”
不过是讯问一下名片的事,冈沟却一口气说了这许多,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这些话是高泽在平家亭一边吃糯米团子一边讲给浅见听的。
“冈沟在撒谎哪。”
浅见立刻断言道。
“哎?撒谎?他也许是在撒谎,但是不知道能否肯定。”
“不,明显是谎话。你看过名片上的头衔吗?田口的职位是代理科长,但之前是股长,是在龙满死后突然升任代理科长的。那名片恐怕是在事件发生数天前才赶印出来的。五六年前怎么会有这样的名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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