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我希望是那样。”
浅见暖昧地笑着,语气中夹杂着对警方的不信任。因为浅见没有明说,所以优子对他的暖昧态度非常着急:“这个人对警察到底怎么看呢?”
那天傍晚,优子一回到公寓,就试着给舞鹤东署打电话。正巧今峰刑警在警署,他漫不经心地问候道:“啊,优子小姐最近身体好吗?”
“相当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爷爷的案子有进展吗?”
优子心急地问道。
“呀,很遗憾,目前还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进展。”
今峰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惭愧,他反问优子:
“那么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浅见这个人还在热心帮助你吗?”
“工作方面嘛,他是在很热心地帮助我,可是对案子嘛,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而且……”
优子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怎么了?而且,而且什么?”
今峰焦急地问道。
“他说想向警方提个建议。”
“建议,什么建议?”
“就是……他认为爷爷被杀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怨恨。”
“嗯……那理由是什么呢?他说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他说府该尽快断定杀人动机是怨恨,并沿着这个方向查下去。如果不这样的话,案子就更加难破了。”
“案子会越来越难……会这样吗?”
今峰低声笑了几下后说道:
“这是他经过这八天来的调查,考虑后得出的结论吗?”
“我想是吧。这么多天来一直在转,可根本就没有企图破坏爷爷生意的人,大概浅见是通过这一点才下此断定的吧。浅见表情挺严肃的。”
“我明白了。”
“那个浅见……这个人可以信任吗?”
“什么?你为什么那么问?难道他有什么不能信任的迹象吗?”
“那倒没有,但你们不也认为他对这案子这么关心有点可疑吗?都调查过了吗?”
“啊,这个,我们大致调查了一下,浅见并没有什么犯罪记录。”
“即使没有前科,也不能保证将来不犯罪呀?”
“哈哈哈,那倒是,不过,你放心吧,他知道你背后有警方在保护,不会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但他是否对某个人别有用心,这一点我们警方还无法掌握。”
“啊?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这么亲切地、竭尽全力地帮助你,不是因为对你有相当的好感吗?”
“好感,对我吗?”
优子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
“没有的事,浅见根本没那意思。”
优子说的倒是事实,浅见没有做过任何让优子感到他别有用心的举动。虽说纯粹对案子表示关心,但如果孤男寡女一起相处了八天,而且大部分时间是共处于一辆狭小的汽车中的话,多少应该会有一点那种想法吧。
(难道是我没有魅力吗?)
优子不时地对着镜子,前前后后地打量自己。有的地方长得太严肃了,但总的来说,还是一张相当天真无邪的脸。硬要挑点什么毛病的话,也许缺少点女人味。奶奶经常叹息:“骑摩托车,就不像正经女孩。”的确,在骑摩托车的时候,连优子自己也觉得性情变粗犷了。
“就这样,不用担心,没问题的。”今峰漫不经心地说着,随后挂断了电话。优子心里有些担心,他究竟凭什么说可以放心,总之暂且相信对浅见身份调查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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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美子不高兴地说:“有客人来了。”这时浅见刚好写完《旅行与历史》杂志的那篇报道的初稿。浅见以越中富山药品销售的历史和现状为铺垫,用富有生活气息的纪实性笔调认真地描写了与此相关的一群人。对最近的这项工作,连浅见自己都充满信心,觉得能够写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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