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部下的报告后,中泽打电话给浅见,话里带刺地向他讲了这一晴况,还叮嘱说:“如果太活跃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之后,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浅见问。
“什么进展?没什么新进展。每件事都让人不得不承认多出真弓的死是自杀。在调查工作的最后阶段,干濑父亲说出了你的名字,于是事情就此打住了。”他好像在威胁说,如果再闹下去,很可能会连累到你。
“有关她从事的色情行业,你们也调查过这方面的人了吗?”
“当然调查过了。虽说是跟色情有关的店,但多田真弓工作的地方和暴力团伙的联系较少,因此可以说完全没可能卷入那些麻烦中。她和店里的客人好像也没什么纠纷。去多田真弓以前在那个店工作时住过的地方也搜查过了,什么也没发现。她好像是个丝毫不引人注目的女人,一直悄悄地生活。”中泽像在叙述着回忆。看来,警方对多田真弓的案子已准备拉上帷幕了。
浅见在挂电话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了一句:“她以前住在哪?”
“文京区。文京区本驹人五丁目,在驹人站附近,离你家不太远。”
“驹人……”浅见切实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
1
多田真弓以前住在文京区本驹人五丁目,就在梶川老人的生意范围内。浅见和优子两个“临时卖药人”一直在离那最近的地方转悠。据说真弓在那一直住到去年六月。
浅见马上打电话给优子,请她确认一下梶川老人的账本上有没有多田真弓这个名字。
“也可能是和泉冴子。”
“啊?和泉冴子?不就是那个和‘干濑’公司少爷的事成为议论的话题,后来又自杀的女人?”
那,为什么……抑制住好奇的心情,优子赶忙去证实。
“找到了!是多田真弓。”优子大声告诉浅见,声音大到震得他耳朵疼。
“是吗?果然是这样。”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和我爷爷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详细情况见面再解释,在以前去过的那个茶室等我。”
浅见的脑海里浮现出梶川老人和和泉冴子在大江町鬼博物馆相遇的一幕。
对梶川老人来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见自己的顾客多田真弓,他既感到惊讶也感到高兴。所以高宫明美说亲眼看见梶川亲密地向真弓搭话,这也是可信的。
可对于梶川老人的搭话,真弓似乎觉得很为难。不难想象理由在于她的男伴——干濑由起仁。因为干濑和梶川所知道的真弓的“男伴”不是同一个人。这种事好像哪都有。
优子已经在茶室里等着了。等浅见一坐下来她就问:“喂,是什么事?”她的眼里摇曳着好奇和不安。
“其实和泉冴子,也就是叫多田真弓的那个女人是鱼津人。”
“啊……”光这句话就够让优子吃惊了。
“这件事我想也许你爷爷知道。账本上有没有写出生地?”
“嗯,这没写,不过这是爷爷现在用的账本的副本。”优子从纸袋中取出账本复印件的装订本。“爷爷每年在五月连休时将一年来记录在悬场账上的东西整理并复印好。因此这里写的是截止到去年四月为止的原件的复印本。而且原件还会因客人而改变,三年,长一点的六年就写不下了,于是再做新的。多田真弓的材料也是前年五月重做的。因此在那之前的原件里或许记录了她是鱼津出身。不,一定记了。回家看了复印件就知道了。不管怎样,如果爷爷知道她也是富山人或许会很高兴。”
“或许。不,我想多田真弓也同样很高兴。他们不仅仅是卖药人和顾客的关系,还是同乡,谈话肯定很投机。对,也许两人还说过海市蜃楼(59)。”
“是啊,因为是鱼津人嘛。”
“听干濑由起仁说,多田真弓从小时候起就边看海市蜃楼(59)边描绘着梦想。”
“是吗?”
“听到这些话,你爷爷也想做她的亲人了吧。而且还会同情她一个人在东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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