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有那么回事,关系并不是很深。”
“武治老人担心不能很好地相处下去吗?”
“也许是吧!”
“那与芙美小姐的双亲有关系吗?”
山原“噢”地瞪圆了眼睛。他对浅见相当熟悉今尾家的内情而吃惊。
“那倒不清楚,也许是那样。”
“今尾姊妹俩的父亲什么时候亡故的?”
“唉?父亲?不,没有死!啊,是贺绘小姐那样说的吧!那是说谎!事实是离婚了。”
“是嘛?……”
称离婚的父亲已经“死亡”,可想而知女儿的心情多么沉痛。
“那么,她父亲现在哪里?”
“在德岛市,叫清水辉四郎,大概担任第四届还是第五届县议会议员吧。”
(意外的收获——)
“县议会议员?据今尾老人说,好像是一个秉性相当可恶的人。”
“哈哈哈,是那样说的吗?他确实是一个很能干的人,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恶人,倘若那样的话,不可能当选为几届县议会议员吧?!”
浅见心想,那是为什么?因为连续当选几届议员就不是恶人?这种理论是不能成立的。山原是好人,因买卖关系也许不会直截了当地批评他人,保不定是一个机会主义者,让人感觉他在搞平衡。
“说起县议会议员,”浅见想起来说,“与活动堰问题的关系如何呢?可以考虑仍然是站在行政方面吧。”
“是嘛,清水先生同知事一样,属于本地的保守派,早就参与吉野河修缮计划的制定。”
“是吗?那也许是不讨今尾老人喜欢的真正原因。”
“我想大概是吧。”
浅见的脑子里尽管一片模糊,但又浮现了新的假设。清水辉四郎与原泽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刑事连今尾老人都进行了接触,可见警方对活动堰建设反对者一方的调查询问和线索搜查是相当严格的。相反,对推进派,即德南建设公司内部等有关人员则另当别论,可以说直到现在仍排除在侦查对象之外。当发生此类社会问题为背景的事件时,搜查当局往往采取反对派对推进派发起攻击这样一个程序来处理。
可是,仔细想想,如果原泽将磁带作为证据进行恫吓或敲诈的话,其犯罪动机最大的可能性是同业竞争者或拥有发标权的建设者,以及诱导建设汁划推进舆论的德岛县和有关市镇村等处于推进派中枢地位的对手。警方对那个方面的搜查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进展,也许还没有注意到县议员清水的存在等等。
“你说清水议员的背后,在他的支持者中间有建筑业主吗?”浅见问。
“那当然有啦!最大的支持团体与建筑业界不一样,也许可以说清水君自身好像是业者团体利益代表。据说在县议员中,他与国会议员的关系最为紧密。不仅限于活动堰建设,为了因大型公共事业从国库掏钱,清水议员神通广大,能够说得上话。人们这样评价他。”
山原像没事一般说着。可是对于国会脚下的东京人来说,这种政、官、财相互勾结在一起的构图着实没有什么亲身体验。这作为一种家常便饭受到市民的欢迎,就是地方政治的实际情况。
“山原君方才说清水议员的支持母体是建筑业界,但他不会同业界中的特定的业主紧密地联结在一起吗?”
“啊,那不清楚。比如说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比如……有了,德南建设啦!”
“德南建设……名字知道。可是德南建设发生了什么?”
“最近在津峰公园别墅被杀的原泽担任德南建设的高级职员。”
“啊,那起事件……”
刚一开口,山原的脸上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心里一定在想对这位不速之客可不能随便说。浅见察觉其心理,决定改变话题。
“贺绘小姐说自己的父亲已经死了,大概意味着骨肉关系处于完全断绝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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