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完全可能。”康纳说道,“你能告诉我是哪台摄像机跟这台录像机相连吗?”
“当然可以。”菲利普斯念了一下录像带的号码,然后走到外面那个有显示屏的房间里。“是46。”6号,”他说道,“是这个监视屏。”他轻轻拍了拍那台监视器的屏幕。
这台监视器连着敞开式办公室里的一台摄像机,是监视第46层整个楼面的。
“可是你们看,”菲利普斯说道,“这个系统的优越性在于,即使某一台录像机出了毛病,那层楼面上还有其它摄像机。其它几台录像机看来工作还是正常的。”
“是啊,它们的工作是正常的,”康纳说道,“顺便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第46层楼要装这么多摄像机吗?”
“我刚才没跟你解释,”菲利普斯答道,“不过你知道他们很讲求效率。按他们的说法就是,要监督办公室里工作的人。”
“那么这些摄像机主要是用于监视白天在这里上班的人,帮助他们提高工效的,是吧?”
“我听说是这样。”
“嗯,我想我要问的就这些了。”康纳说道,“哦,还有件事,上哪儿能找到特德·科尔?”
菲利普斯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你和他一起出去玩过,交往过没有?”
“去过,但是不多。他脾气很怪。”
“到他住的地方去过没有?”
“没去过,他这种人神秘得很。我想他大概是住在他母亲或什么人那儿。不过我们去过一家酒吧,叫帕洛米诺,在机场那边。他喜欢那个地方。”
康纳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离这里最近的付费电话在哪儿?”
“在外面的大厅里,右边靠洗手间的地方。不过你可以使用我这里的电话。”
康纳热情地握了握他的手,说:“菲利普斯先生,我很感激你能抽时间与我们谈话。”
“这没关系。”
我把我的名片递了过去。“菲利普斯先生,如果你今后想起可能对我们的工作有帮助的事情,请给我们打个电话。”说罢我离开了那儿。
康纳站在大厅里那部付费电话跟前。这种新型立式电话亭里有两只送话器,一边一只,所以一条线上可以有两个人同时讲话。东京前几年就装上了这种电话亭,现在洛杉矶市内也到处可见。太平洋贝尔公司已不再是美国公用电话的主要供应商,日本厂家也打入了美国的这个市场。我见康纳正把这部电话的号码抄在笔记本上。
“你在干什么呢?”
“今晚我们有两个互不相干的问题要回答。一个是,那姑娘怎么会被人害死在一个办公楼层里的。我们还得弄清是谁打电话报的警,把这桩杀人案捅给我们。”
“你认为那个电话是从这儿打的?”
“有可能。”
他合上笔记本,然后看了看表,说:“时候不早啦,我们走吧。”
“我觉得我们正在犯一个大错误。”
“此话怎讲?”康纳问道。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那些录像带留在保安值班室里。要是我们走了之后有人把带子换走怎么办?”
“早给换掉了。”康纳答道。
“你怎么知道?”
“我是舍弃了一枝很好的钢笔才证实这一点的,”他说道,“好啦,走吧。”他径直朝通向停车场的楼梯口走去。我跟了过去。
“你知道吧,”康纳说道,“菲利普斯开始解释录像带如何周转使用的时候,我就怀疑带子可能已被人调换。问题是怎样证实这种怀疑。”
康纳的声音在钢筋水泥的楼梯井里回响。他两步并作一步迅速朝下走去。我紧紧跟在他后面。
“如果有人来换带子,”他继续说道,“他们怎么干才好呢?他们是要冒风险的,所以手脚就要非常快,但他们很怕弄错了露出马脚。当然,更不愿留下可能成为罪证的那些录像带。于是他们很可能会把整套带子全都调换。拿什么来换呢?当然不能用后面一套带子来换上去,因为一共只有9套带子,少一套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只剩8套带子了,那么有一个装录像带的抽屉就成了空的。所以,他们得拿一套新带子把那套带子换下来。20盒崭新的带子。这就意味着我应当检查一下垃圾桶。”
“所以你才把那只笔给扔了?”
“是啊。我不想让菲利普斯知道我在干什么。”
“结果呢?”
“桶里有许多揉得皱成团的塑料包装纸,都是新录像带上的包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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