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要和日本人打球。”康纳说道。
“常打吗?”
“你知道日本人特别喜欢打高尔夫。我争取一星期去打两次。有时可以听到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晚安,后辈。”
“晚安,上尉。”
随后我就开车回家了。
我刚拐上圣莫尼卡公路,车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市分局的接线生说道:“中尉,我们接到一个电话,要求特勤处派人去,是现场的警官要求派联络官去帮忙。”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她把巡逻车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嘿,朋友!”
接电话的是格雷厄姆。“你好啊,汤姆!”我说道。
“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准备打道回府了。什么事?”
“我想也许在逮捕他的时候应当有负责日本事务的联络官在场。”格雷厄姆说道。
“我原来以为你是想单独去干呢。”
“是啊,不过,也许你可以过来助我一臂之力。这样做并不违反什么规定。”
“是想推脱一些责任吗?”
“哎呀,你是帮忙还是不帮?”
“当然帮了,汤姆。我马上就到。”
“我们等你。”
埃迪·坂村居住的那幢小房子坐落在101号公路那边、好莱坞山上一条狭窄弯曲的街道上。2点45分左右,我的车进入一段弯道后,我看见有两辆关了车灯的警车以及格雷厄姆那辆车停放在街道的一侧。格雷厄姆正站在那儿和巡警们一起抽烟。我把车向后倒了十多米,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朝他们走去。
抬眼望去,我们发现埃迪的房子下面是个车库,跟路面高度一致。这是一幢40年代建造的双卧室白色水泥房,屋里亮着灯,还传出弗兰克·西纳特拉的歌声。格雷厄姆说道:“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家,还有几个女人在里面。”
“你准备怎样处理?”我问道。
“我们让他们几个都守在这儿,”格雷厄姆说道,“我告诉他们不要开枪,你不必担心。你跟我一起上去逮捕他。”
从车库到房子有一道比较陡的楼梯。
“行啊。你从前门走,我去堵后门,好吗?”
“见鬼,没必要了,”格雷厄姆说道,“伙计,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他不是不会使用暴力的吗?”
我看见一扇窗户里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而且似乎没穿衣服。“不会的。”我答道。
“那好,我们就动手吧。”
我们一前一后开始爬那道楼梯。这时我们听见弗兰克·西纳特拉正在唱《我的路》。我们还听见女人的笑声,而且似乎不止一个。“妈的,但愿他们是正在一起吸毒。”
我想能有这种事那当然是求之不得。我们到了楼梯最上面几级,都猫下腰,以免被屋里的人从窗户里看见。
那扇大门是西班牙式的,又重又厚。格雷厄姆停住脚步。我朝房子的后面走了几步,看见游泳池四周有绿色的灯光。这房子也许有个后门通向游泳池。我想看一看这道门在哪儿。
这时格雷厄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折回身,他轻轻地转动着门把手。门没有锁。他掏出左轮枪,然后给我丢了个眼色。我也掏出了枪。
他停下来,伸出三个手指。一、二、三!
格雷厄姆一脚把门踢开,猫着腰冲进屋里,高喊道:“不许动,我们是警察!都不许动!”我还没走进起居室,就听见了女人尖叫的声音。
起居室里,两个浑身赤条条的女人吓得一边乱跑,一边尖声怪气地高喊:“埃迪!埃迪!”埃迪不在里面。格雷厄姆高声吼道:“他在哪儿?埃迪·坂村呢?”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从长沙发上抓起一个垫子遮住身子,同时喊道:“滚出去,你这个混蛋!”说着把垫子向格雷厄姆砸来。那个金头发的尖叫着跑进卧室。我们跟了进去。那红头发又朝我们扔来个沙发垫。
那金头发的在卧室里摔了一跤,疼得哇哇直叫。格雷厄姆弯下身子用枪比划着。“别开枪!”她哭喊着说,“我没干什么坏事!”
格雷厄姆抓住她的脚踝。这个赤身裸体的金发女郎在地上挣扎扭动,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埃迪在哪儿?”格雷厄姆厉声问道,“他在哪儿?”
“在开会!”那女人尖声怪叫道。
“在哪儿?”
“在开会!”她在地上乱扭着,并趁势用另一条腿朝格雷厄姆的裤裆猛地踢了一下。
“哎哟,妈呀!”格雷厄姆一声大喊,那只抓住她脚脖子的手也松开了。他咳喘着,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转身回到起居室。那红头发女人已穿上了高跟鞋,但身上仍然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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