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先生。”穆西说。
他离开后,比利斯对玛戈特说:“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我不知道在科鲍事件上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我已经受到了明显的提示。要想成为一个好女孩就要把嘴巴闭得严严的。你指的是这个吗?”
“不是,”比利斯问答,“我对今晚发生的事而抱歉。你有什么打算?”
“明天?我不知道。今晚?我要打几个电话。”
“我钦佩你,少校。”比利斯说。
“钦佩我?为什么?”
“你有坚定的信念和不屈不挠的精神。这种信念是来自你父亲吗?”
她的眼睛模糊了,“我想是这样。”她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有时我们为了实际需要把我们的信念抛到了一边,就像今晚一样。”比利斯说。玛戈特抬起了眼睛。他坐到了椅子上,屋内昏暗的灯光在他的半边脸上形成了一个阴影,“打你的电话去吧,”他说,“我想在这儿坐一会儿。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她走到门前,停了一下,转过了身。他笑了,突然向她敬了个军礼。她离开了。
穆西仍在门外立正站着。尽管玛戈特反对,但他还是从会议室一直跟着她出了五角大楼的一个出口。他为她打开了门。“提个建议。”他说,嘴却好像丝毫没动。
她注视着他说:“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少校,你只不过是个行尸走肉而已。”
威斯戈特从他的参议院军事部门委员会的主席位置上向下看去,他声音铿锵有力,面部表情也显得十分激动。
“你今天在这儿提供的证言细节很令人震惊。自然,在你所指控的层面上,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确切证据。我已经传唤了你告诉我们的那本录像带,但他们却说那本录像带根本就不存在。我也给在纽约的心理医生马库斯-哈佛发了传票,但他借口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拒绝作证。在马可那拘押中心给科鲍看过病的那位医生只承认给他注射了一只镇静剂,因为当时他的情绪异常激动。”
“是否我们最终能解开这个谜团,现在还尚未可知。然而,我要说,弗克女士,你是一位无畏的女士。你为坚持自己的原则把前途似锦的军事生涯都放弃了。如果这种明显的滥用权利的行为能得到证实,那么我们这个委员会和美国人民都会为争得我们正当的权利而斗争的。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军人还是百姓,如果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滥用法律和权力,那他就是个叛国者。”
玛戈特对威斯戈特微微一笑。她瞧了瞧坐在这个参议员后面的杰夫-福克斯伯。在这次听证会上,他成了她的盟友。他们的爱情已经成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可以做一个最后陈述吗?”玛戈特问。
“只要你愿意,你做多少陈述都可以,弗克女士。”
“我想,在我的一生中最悲哀的日子就是我加入美国空军的那一天。每天早晨,当我穿上军装时,一股荣耀和责任的感觉就油然而生。在今天,我感到我的爱国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武装部门把成千上万个富有奉献精神的合格男人和女人召唤到部队中来,就是让他们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受侵害。但在他们中也有少数人为了把自己的预言变成现实而不惜破坏国家的法律和部队的规则。不幸的是,在我接受五角大楼的委任后就直接同这些少数人打起了交道。从此我的命运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我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感叹命运的不公了。但同这样一群有奉献精神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工作过,我感到很光荣,我也为他们感到光荣。”
威斯戈特的女同事说:“我可以说,弗克女士——不,我应该叫你弗克少校,我认为你是青年妇女的榜样。美国和美国空军已经失去了一个有价值的人。这次你为了到会作证不得不辞职,我感到很遗憾。我们会永远感激今天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
已是上午11点了,威斯戈特宣布休会20分钟。
当委员们回来时,第二证人坐在了证人席上。威斯戈特面带微笑地看着玛戈特,“我很高兴你选择了留下,玛戈特-弗克,”他说。他看着坐在她旁边的新证人说:“先生,你们显然是同出一辙。你的军事生涯很令人尊敬,然而,由于你处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你才能够在此作证来反对你的同仁。我赞赏你的这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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