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怎么样?”安娜贝尔问。
“仍然还在威斯康星州和威斯戈特在一起。我有一个简单的周末计划,但是我在五角大楼的老板叫我去开了个会,计划全给破坏了。”
“我希望这个周末不要发生战争。”安娜贝尔说。
玛戈特大笑,“不,但从我的角度看,这是一件也许比战争更可怕的事。”她回想起她在夜晚执行飞越巴拿马森林上空任务时,狙击手的枪弹很可能射中她的“黑鹰”直升机,对于这种情况当时她都没气馁过。但自从詹姆斯-比利斯上校委派她这一任务后,她心中倒有些胆怯了。
“听起来有些沉重。”安娜贝尔说。
“是的,确实是,教授在吗?”
听筒里传来安娜贝尔欢快的笑声,“无论如何,在周末我是不把他当作教授的。我认为他是个总爱弄伤手脚且牢骚满腹的糟糕手艺人。是的,他刚和卢伏斯散步回来,也可以说卢伏斯刚跟他散步回来,等着。”
“你好,玛戈特。”史密斯说。
“我需要跟你谈谈,马可。”
“昨天晚上你没来,我们吃了比萨饼。”
“我听说了,马可,我需要征求你的一些正式建议。我已被委派担任了谋杀理查德-乔伊斯林博士的嫌疑犯——罗伯特-科鲍上尉的辩护律师。”
话筒另一边一阵沉默。接着史密斯说:“到我家里来谈吧。”
大多数领事馆人员是在星期六分批来到维也纳的,有一些人则是在前一夜到达的。他们聚集在科尔萨一个小型的私人餐馆用晚餐,这个餐馆是克思滕州的布里斯托尔大旅馆里环境最优雅的地方。整个晚上他们一直都呆在这里。
他们吃得相当奢侈。一些人吃着当地非常有名的烤乳猪,另一些对猪肉有忌讳的人正吃着鱼。进餐的8个人中有两个人一直吃炸小牛肉饼,荷兰代表挑了一瓶当地的奥地利白酒,其他人都赞成说这种酒很有特点,惟有法国代表嘟哝着说酒中果味太浓了。
现在差不多已是午夜了,盘子已经被撤出去了。甜点心和咖啡被送了上来。每个人都有一份萨克森大蛋糕。大多数人选择了简单的黑咖啡。只有一个美国人还要酒,他就是保罗-波特莫斯,他在桌子的上首坐着,因为他就是第一号人物。但他的身材却不高,还不到5英尺8英寸。他头发秃得利害,头顶黝黑的头皮在灯光的映射下光灿灿的。他的父母是希腊人,而他出生在美国。16岁那年,他继承了他父亲经营的船舶公司。在他的悉心经营下,公司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他的生意伙伴,尤其那些跟他接触较多的商业巨头,都认为他特别傲慢自大。他却认为这是自信心的表现,因为这个特点为他赚了好多钱。
保罗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要谈,”他说,“我建议晚餐就这么结束吧。”
“有事情要谈。”巴西代表说。
“是什么?”
“付款,这最后一个问题最容易被忽视。”
波特莫斯瞅了一眼领事馆的德国代表汉斯-凯勒。汉斯正高兴波特莫斯想结束这个晚餐,有个人正在他的房间等他,并且他知道她不能离开,因为她已经被付了费。把令人兴奋的时间浪费在这里,真是讨厌,“他欠多少钱,汉斯?”波特莫斯问。
凯勒是个肥胖的家伙,他的衬衫领子却特别小。他耸了耸肩膀。“他已付3300万,还差3000万。”
“就为了这些核反应用的重铀酸铵原料?”专家锡德尼-雪佛勒说,“保罗是对的,他拖欠的太多,3000万仅仅为了要重铀酸铵。我们的日本供应商会对此有疑问的。”
“另外款项呢?”波特莫斯问,“还有欠的债。”
凯勒大笑了起来,接着由于刚吸了一口烟,他猛地又咳嗽起来,“在签约之初就很少征求过我们的意见。真空泵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20%作为预购款?真荒谬透顶。他还不用马克支付。”凯勒是前东德人,他是一个不需要德国统一就可以发财的人。现在德国统一了,但对他没什么分别。
“车床和机器,”在桌子边的英国人桑福德-设菲尔德说,“还有镍合金。如果我记忆准确的话,他对这些在条款中并没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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