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军用吉普车把玛戈特送回了安德鲁斯空军基地。在那儿,她接受了两个小时的询问。她回忆了这次突发事件的每一个细节以及她采取的每一个措施。
出了位于办公室里面的询问室后,她碰上了几个飞行员,他们对她的这次经历非常感兴趣。当他们问起这次不幸事件的原因时,她说她不清楚,有可能是尾部发动机维修草率造成的。或者……故意破坏?
她禁不住怀疑起来。
最后她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这个想法。当她同这几个飞行员告别时,她听到办公室军官在询问某人是否已把飞机失事的消息通知给了赖希少校。另一个军官答道:“不必了,赖希几个小时前已经取消了他的飞行计划。”
她走到了桌旁,“对不起,”她说,“我刚才听到你提起了赖希少校,他是因为这次事件才取消飞行的吗?”
这个军官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说:“不是,只改变了一下时间顺序。至少他打电话时是这么说的。”
玛戈特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感到很高兴,要不然的话,韦恩会大怒的,因为他要使用的飞机突然出事了。”
“这是个意外,”这个军官说,“你知道,取消预约在这里是经常的事。”
“这就好,”玛戈特说,“我给它弄坏了。也许换了别人就不会。”
“你的直升机一定有毛病。”这个军官对玛戈特说,“我们的航线指挥官被临时调开了,是赖希带来的人检查它的。”
“噢?我要问问韦恩这是怎么回事。他带来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两个办公室军官彼此看了看,“他叫什么名字?威灵顿?克灵顿?反正就是什么顿。”
玛戈特记起了她起飞前看见的那个短粗的航线指挥官,他的胸牌上标的是“克灵顿”。
“好了,很对不起弄坏了飞机,”玛戈特说,“我盼望着能早一点儿找到出事的原因。”
在她开车返回布鲁林的路上时,她的大脑里始终在琢磨着赖希和他的技工的事。
当她刚迈进她的宿舍时,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一眼留言机显示屏上打来的电话次数,包括早上的3个电话,一共是9个。她等待着,直到电话第四次响起,她才拿起了电话。是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我要找玛戈特-弗克少校,我是戴维斯中士,事情很紧急,我……”
玛戈特吃了一惊,说:“我是玛戈特-弗克,你就是上次在电话中说科鲍上尉想见我的那个人吧。”
“是的,女士。”
“但是在马可那拘押中心没有戴维斯中士这个人。”
“是的,女士,这个我知道。戴维斯不是我的真名。”
“为什么你不把真名告诉我?”她厉声问道。
“女士,我不想找麻烦。这就是我用假名的原因。我是科鲍的一个朋友,我们是关系很近的那种朋友。”
“听着,”玛戈特说,她抑制不住郁积在内心的沮丧和愤怒了,“说得很轻巧,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和他是同性恋关系?”
“是的。”
“是你把条子送到我的宿舍的吧?”
“对。”
玛戈特坐在了椅子上,希望她现在能有根烟抽。自从上高中以后她就没抽过烟,但现在她很想抽一支。她说:“好吧,我有足够的忍耐力。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想告诉我什么?”
“在乔伊斯林的谋杀案中,科鲍是被人陷害的。”
“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谁陷害了他?”她问。
“中央情报局,是中央情报局内部人干的,他就是这么说的。”
“他能证明么?”
“不能。他说星期六早晨在五角大楼的值班通知他是在离下班只有一分钟才接到的,是他们故意把他安排到谋杀现场的。”
“谁安排的?名字!”
“他说是穆西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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