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无法被催眠的,科列特。”托克尔笑着说,“你太愤世嫉俗了,太担心失控了。”
“那样不好吗?”
“当然不是,但……”
“你曾经对巴里做催眠术了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样子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阵儿他才说:“不,我没有。”
“我很惊奇,”卡希尔说,“她很容易允许别人这么做的,而且……”
“不是允许,而是接受。”
“随便你,如果她是那么容易接受这个,而你在现实中又利用这一点对她,那我就认为……”
“你已经跨过了医生与病人之间相互信任的那条界线。”
“对不起。”
“你可能会比你自己认为得那样更容易催眠,毕竟你所不屑一顾的是大学里外行人干的那一套,想让我给你试试吗?”
“不。”
“你能抵挡得住那些令你发胖的食品吗?”
“谢谢,我会用意志加以控制的。”
他耸耸肩,身体向前一倾,说:“想来点刺激吗?”
“用什么?”
“大麻,可卡因,你自己选,我这儿的每一种东西都是最好的。”
请她吸食毒品对她来说并不新鲜,但他的建议却令她异常愤怒,“你是个医生。”
“我是一个享受生活的医生,你看上去很生气,一点都不想要吗?”
“我想喝些什么。”
“好的,你要什么?”
“我不是说现在,我真的得走了。”
“我的确冒犯了你,是吗?”
“冒犯?不至于,但我对你以这种方式来结束今晚的谈话感到很失望,我今晚玩得很开心,你现在可以把我送回家吗?”
“当然可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粗暴,满脸都是愤怒,车子停在了饭店门口,托克尔关掉发动机,对她说:“科列特,巴里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她吸毒成瘾。”
卡希尔转过身,面对着他,紧绷着脸说:“第一,我不相信,第二,即使你说的是真话,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巴里又高又瘦,头发是金黄色的。我又矮又胖,头发是黑的,感谢你今晚的招待。”
“我遵守了我的诺言,不是吗?”
“哪个诺言?”
“按你的话去做。我能再见到你吗?”
“我想不会了。”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她应该与他保持联系,这样他就可以是一个潜在的情报来源了。她已经了解到了有关巴里的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而且这也是她来华盛顿的目的。一想到这,她立刻软化了自己的口气,说:“别误会,贾森,这些天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既得了时差综合征,又在为巴里的死而难过,还有一大堆别的事,让我再看看今后几天的安排,如果我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吗?”
“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笑笑,“大概就这个意思吧,晚安。”
“晚安。”他的脸上又挂上了愤怒的表情,她几乎可以看见表情背后那种令她望而却步的残忍。
她头也不回得就走出了托克尔的车——这次他可没有为她开门——直奔饭店大门,她的突然出现使门童颇为吃惊,迅速给她把门打开,穿过走廊,她看见弗恩坐在对着门的靠背椅上,当也认出卡希尔时,他从椅子上赶紧起来,上前迎接她
“弗恩,你在这儿干什么?”她问。
“科列特,我有话要跟你说。”
第二天早晨,卡希尔与弗恩-惠特利坐在他兄弟的公寓里,电视里正好放着“美国,你早”,咖啡桌上放着晨报,头版头条新闻的标题大得惊人,几乎都要从报纸里跳出来:
华盛顿文稿代理人被害。今年34岁的文稿代理人戴维-哈伯勒被人谋杀在罗斯林的一条小巷里。哈伯勒是乔治敦城巴里-迈耶联合公司的职员,罗斯林警察局发言人克莱顿-佩里警士说,被害人是被凶手用尖利的物体刺穿心脏而死的。这位发言人还说,凶手杀人的动机是抢劫,被害人的钱包不见了,根据尸体口袋里的名片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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