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不会,巴里没有把公司留给他,她只是保证让他再待5年,作为补偿,她留给他了关键人物保险,大约15000美元。”
“既然他死了,那谁会得到这些钱?”
“公司。”
“翟特克斯。”“最后会是他的,但不是立即是,这涉及公司资金。他拥有这个公司。”
她用拳头重重砸着电话亭,说:“先是巴里,然后是戴维,你认为……”
“认为什么,认为霍特克斯杀了戴维?我怎么能那样想?卡希尔小姐。”
“我可以,我也已经这么想了。”
“哦,我猜你……那巴里呢?她可是因自然原因而死亡的。”
卡希尔竭力保持住镇定,没告诉他巴里并非自然死亡,她是被谋杀的,相反,她说:“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和您谈谈,魏纳先生。”
“再说几句,如果你有关于此事的任何消息,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他把他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卡希尔,她假装写下电话,她知道既不会再向他家打电话,也不会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他与巴里-迈耶的工作关系并没有吸引她,除非马克,霍特克斯与这两宗谋杀案有关,她对此表示怀疑,魏纳是对的,霍特克斯不是那种人。
可是她还是搞不明白,他用了什么方法诱使巴里跟他签这样一个盲目的合伙协议,她有什么考虑吗?是什么考虑呢?卡希尔想她肯定走错了路子,她看看表,和爱德华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她暂时不去考虑这些事,而是和爱德华一起吃晚饭了。
在返回公寓的路上,她还在想这些事,途中经过一家书店,她就把车停了下来,买了一份英属维尔京群岛旅游指南。
爱德华知道她在给谁干活吗?这是了解巴里死前活动的最大一个问题,谁知道什么?托克尔知道,她假设爱德华也知道,他在布达佩斯留言时并没有表现出他知道卡希尔的来历,即使在那天早晨他们简短的交谈中也没表现出来,但他知道她应当在这个假设下行事。
在这件事上她表现得过于天真了,她竟然从来都不问像乔-布雷斯林,汉克-福克斯,斯坦利-波捷夫斯基这样的人和其他与她有着“父亲——女儿”关系的人的动机或行动,事实上他们有着比科列特-卡希尔的未来和需要更高的使命,他们是公司里的人,是被雇来的,完全有可能出卖任何人,来延长他们自己的职业生涯或生活方式,“该死,”她咕哝着把车停在停车场,朝弗恩-惠特利哥哥的公寓走去,“真让人恶心。”
然而,在随后的一个小时里这些感觉完全没有了。她一边阅读旅游指南,一边想好了问埃里克-爱德华关于度假的问题。第二天早晨,她要打电话到迈耶公司,问问戴维葬礼的事。
“这是私事,”圣-约翰告诉她,“只有他的家人参加。”
“为什么?”
“因为那是他们希望的方式。”
“他的家人是谁?”
“我想是他的父母,从波特兰飞过来的姐姐,还有侄子等人。”
“你也是她的家人,至少部分如此。”
“科列特,我只是在这儿工作,这有一个满口黄牙的家伙待在办公室里,大谈特谈,样子十分可笑。我认识得最好的男人之一就要被埋葬了,托尼看我简历时说的一堆废话就好像他是总统在发表国情咨文,卡罗尔则沉迷于迪斯科舞厅,今晚那儿有许多美男子。我很怀念戴维,如果他们让我去,我会参加他的葬礼的,明白吗?科列特?”
“是的,我们可以保持联络吗?”
电话里传来虚伪的笑声,“可以,”圣-约翰说,“这样你可以知道我每天都活着。”
科列特挂上电话,两手抱在胸前,圣-约翰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冷不丁的觉得丝丝寒意直穿身体。她又开始想发生的一切,可能迈耶的死绝对地、确实地与间谍和政府没有关系,或许纯粹只是商业上的事,可能……可能……
有太多可能了。
爱德华穿着一件白色的由宾馆提供的厚绒布长袍——胸前的口袋上还镶着一个“w”字母——给卡希尔打开了房门。“卡希尔小姐,请进,稍等一会儿,我昨晚做了一小会儿运动。”说完,就跑到卧室,只剩卡希尔一个人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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