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扶着她登上摩根46号船,他点燃发动机和打开船舱里的灯,“随你坐在椅子上面或下面。”他说。
卡希尔坐在椅子顶部,看见了许多女人的衣服,她笑了笑,看来这家伙常常利用冲动的夜间航海来勾引女人,她从皇面拿出一条厚毛绒短裤和一件无袖的出海穿的蓝色运动衫,爱德华则爬到甲板上。她迅速踢掉鞋子,脱下衣服,换上她挑出来的短裤和运动衫,然后把她的衣服挂在卫生间的门后,就爬到甲板上去了。
爱德华正在松开绑在船坞上的缆绳,之后,熟练地操纵发动机和舵,一切都弄好了,爱德华从船坞回到船上,打开电源。慢慢地,这只又大又光滑的游艇离开了港口,穿过其他停着的船,到了一片开阔的海域,“过来,你把它握住了,”他指着方向盘对她说,她开始不想过去,但他说:“你就朝远处那个有灯的浮标开就可以了,我马上就回来。”她走到方向盘后面,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而爱德华则笑着舒服地坐在椅子上。
如果说她以前觉得很放松,那她现在则觉得十分陶醉了。
几分钟后,他回到她身边,两人开始了一段愉快的观光旅行,船平稳地穿过弗朗西斯爵士海峡和托尔托拉,到了黑漆漆的“维尔京的胖子”——维尔京的乔大岛,这是他们停船的地方。
“你觉得怎样?”他轻轻地问道。
卡希尔满足地笑了,说:“我刚才想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爱德华放声大笑,“科列特,要是遇到了几对夫妻租一条船拼命地玩,狂喝你的酒,有多少喝多少,那就没这么安静了。”
“我明白,”卡希尔说:“但你也得承认并不是常常都是这样,很明显,你有时间去……”
“有时间邀漂亮的年轻女子一起在月光下出海游玩?是这样的,你不会因此而厌恶我吧?”她转过身,看着他的脸,他的笑容很灿烂,牙齿很白,白得在月光下像磷光一样。她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一直都在欣赏美丽的风光。”她本来打算说她不是一个“漂亮女人”,但活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她从来没觉得她漂亮过。两人又航行了一个小时,然后就返回了,早晨2点到船坞时,她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爱德华把她叫醒,她帮着把船停好,就回爱德华家了,回到家里,他又倒了一大杯朗姆酒。
“你看上去很累。”他说。
“是的,白天太长了……晚上也是。”
“为什么不去睡觉呢?我很早就要出去了,但你得在家里睡觉,房子是你的了,我回来后我们再好好聊聊,我会把钥匙放在厨房里,放松些。”
“太感谢你了,埃里克。”
“我很喜欢你在这儿,科列特,在某种程度上你让我觉得离巴里更近了,”他看了看她的脸,继续说,“你不生气吧?我不想让你觉得被人利用了,如果你理解我的意思的话。”
她微笑着站了起来,说:“当然不会。太有趣了。但当我们还在海上时,我想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也觉得来到这儿离她更近了,如果有任何利用的成分,那我们都会内疚的。晚安,埃里克,多谢你今晚的款待。”
她听见爱德华关门离开的声音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不知道几点了,只是觉得房间里特别热,她抬头看看天花板上慢慢转动的吊扇,就穿上连衫裤跑到厨房里,只见一个皮肤极黑的女人正在擦厨房操作台的台面。“你好。”科列特向她打招呼。
那个穿着印花衣服和草鞋的女人微笑着用很平淡的声调对她说:“早晨好,女士,爱德华先生他走了。”
“我知道,我听见他走了,我叫科列特。”
那个女人听完她的话就转身去擦操作台了,显然她不想把谈话继续到那么亲密的阶段。
科列特从冰箱里取出一壶新鲜的榨橙汁,倒进一个大杯子里,然后就拿着橙汁走到门口的平地上,平地中央有一个枯红色的大太阳伞,下面有一个白色的圆桌子。她走过去,坐在桌子边,开始想刚在厨房里与那女人的谈话,她觉得那女人之所以对她那样是因为爱德华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这个管家觉得不值得认识她们,也可能这些女人待的时间都不太久,跟这个管家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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