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名字总还在。韦基-蒙科尔内,就是与莫埃——尚东齐名的,对吧。”
“噫!我知道。”罗平说.“我甚至以为……”
他叫阿希尔过来。
“我们好像还有两三瓶韦基-蒙科尔内存货吧?”
“我去看一看,先生。可是……在喝过波尔多葡萄酒之后?”
“你不用管。你去准备一个托盘吧。”
他转身对都德维尔说:
“我觉得你非常焦急不安。我马上让你放下心来。这并非因为蒙代伊令我发生了兴趣,由于其中定有蹊跷。只是,我现在有点儿无所事事。我也是一个复员军人……所以,当我听说在某个地方发生了某件有点儿神奇的事情时。我就睁开了眼睛。”
阿希尔回来了,带来了一个瓶颈烫金的瓶子和几只杯子。
“荣誉属于你,雅克。”罗平说,“把瓶子打开,别喷到我的地毯上。”
警探极度小心地拔出了瓶塞,然后斟满了酒杯。
“祝你健康!”罗平大声说道,“真遗憾你的兄弟不在场……不错,这个韦基-蒙科尔内香槟酒!”
他放下酒杯,拿起瓶子看标签。标签上表现的是一个带小塔的城堡。他抬起头来。
“蒙代伊娶这间公司经理的女儿这件事干得真不错。”
“是孙女。”都德维尔纠正道,“蒙代伊夫人很小就失去了双亲。她是在祖父身边成长起来的。我知道这一点,因为书贝尔正在建立一份资料。您或许还记得,这是一个谨小慎微的好人。他不会胡乱地丢下什么东西的。”
罗平想起了肖像画上流露出来的痛苦神情。“孤女,”他想,“而且还嫁给了一个粗鲁的人。见鬼!我怨恨她。”
“当这份材料齐了之后,”他继续说,“你能给我一个副本吗?”
“我试着办吧。不然,我就当面给您复述一遍。”
“很好。那我也就不耽搁你了。赶紧去追凶犯吧。”
“您呢,赶紧治好踝骨。”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蒙代伊夫人是否已经找人替补了她的用人?”
“没有,还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这么想了一下。”
在都德维尔走了之后,罗平又倒了一点香槟酒,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这往往会把他引到最大胆的行动之中。蒙代伊已经破产,这似乎是肯定了的。可是他如此地挥霍无度,难道只是为了图快活,还是想让朋友们赞赏?他是否会被一位讹诈者放了血呢?“信……他信守诺言……”难道这谜语般的句子不正开始表示了在假设的勒索敲诈之中的某些确切的东西?
蒙代伊畏惧某个人。也许他已经受到了威胁,但他宁愿缄口不语。他妻子一无所知,也不去找警方保护。他的神秘的对手肯定已经警告过他:他会来找他算帐,如果他打算不再付钱的话。所以,蒙代伊,当他听到有响声时,就毫不迟疑地下了楼,他相信自己的体力还能坚持住,他无疑相信躲在暗处袭击他和开枪射击他的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恐吓信的那位作者……
“嘿,轻一点,朋友。”罗平在想,“好啦……好啦……这香槟酒是不是有点上头?……这五十法郎的钞票,你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最终它也要扮演一个角色……可是谁又知道呢?一个关键的角色……可是特别是这封该死的信……如果我能把手伸过去呢……”
他大声地说了起来:
“这很简单嘛,我只要再去一趟那里嘛!”
因为这一想法有点近乎疯狂,他高兴得不得了。确实如此!应该提前进行搜查,找到信件,要在韦贝尔之前读到它。副总探长只关心它的内容,因为他不是非常狡猾的。罗平很清楚,笔迹、书信格式、纸的质地,还有其它很多的细节会为他提供很多线索,而对这一切,警方是不会给予足够的重视的。此外还有其它的事情:钞票应该放回原处去。尽管它与任何其它的五十法郎的钞票没有什么两样,但还是要保存这张原始的,是由于它的序号的缘故。这个号码也许对蒙代伊来说是个标志,是对记忆的掌握,它可以使他对某件重要的事保有记忆。这也许是一把打开密码的钥匙:只要他一回家,蒙代伊马上就要查验钞票是否存在。一定要麻痹他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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