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样的推理,问题的解决似乎颇有把握。
关于疯女人的那一番胡言乱语啦,叫人难解的三棵“流梳”啦,拉乌尔不想再去费脑筋了。在他看来,时间一到,这些谜都会水落石出。
薄暮时分,拉乌尔才回到小城堡。法官和医生们早已走了。
“一名警察守卫不行。”拉乌尔向拍苏说。
“为啥不行?”珀苏连忙问道,“有啥新的情况吗,你担心啥呀?”
“难道你不担心,珀苏?”
“有啥担心的?只消查清楚已经发生的事就行了。不必害怕还会出现别的什么情况。”
“你真是麻痹大意到了极点,珀苏!”
“究竟还会发生啥事呢?”
“好,让我告诉你吧。卡特林娜受到了威胁,她的处境极端危险。”
“算啦,你又拿她的毛病做文章了!”
“随你的便,珀苏。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去吃你的午饭,去旅馆睡你的大觉。我可寸步不离这个地方。”
“那么,我也不走。咱们就睡在这里吗?”警长耸耸肩膀,大声问道。
“是的。就在这个客厅里,睡在两只舒适的长沙发上。你如果怕冷,我帮你做1个暖脚袋;你如果饥饿,我就给你一块抹上果酱的面包;你如果打呼噜,我就让你尝尝我的脚巴丫;你如果……”
“别再嚼舌根了!”珀苏大声嚷嚷,“我睡觉仅用一只眼睛。”
“那我就用另一只眼睛。咱们合在一起,恰好一双眼睛。”
吃了晚饭之后,他俩抽了抽烟,亲密地聊了聊天,追忆各自的往事,讲述各自的奇遇。随后,他俩在小城堡周围察看了两次,斗胆地走到了鸽子楼跟前,而且叫醒了正在栅栏前打瞌睡的值勤警察。
到了半夜,他俩才躺上长沙发。
“你闭上哪一只眼睛,珀苏?”
“右眼。”
“那我就合上左眼。但我要竖着两只耳朵。”
小城堡内外,一片寂静。珀苏并不相信还会出什么事,所以睡得很死,还不住地打呼噜。拉乌尔朝他肚子踢了两次。随后,拉乌尔也沉沉地睡了。约莫过了1个钟头,他突然被什么地方传来的喊声惊醒,骨碌一下跳了起来。
“不是人的喊声吧?”珀苏也醒了,结结巴巴地问,“是夜猫子的叫声。”
紧接着,又是放声的狂叫。
拉乌尔扑向楼梯,大声说:
“在上面,卡特林娜的卧室里……哼,他妈的,谁敢碰她!
“我到房子外面去,”琅苏说,“这坏蛋要是跳出窗户,我就捉住他。”
“假如这个恶棍此刻就杀了卡特林娜小姐呢?”
珀苏返身回来。拉乌尔跑下楼梯的最后一级,队地开了一枪,警告暴徒停止行凶,也算是向城堡里的人报警。拉乌尔奔到卡特林哪卧室门前,用拳头狠敲房门,然后砸破一块门板,伸手拉开门闩,冲进房间。
房间里点着一盏小灯,灯光忽明忽暗,窗户是敞开的。屋里只有卡特林娜一个人,她躺在床上,困难地呻吟,呼呼地喘气。
“珀苏,你快到花园去看看。我来照管卡特林娜。”拉乌尔向用苏说。
姐姐用特朗德也闻声赶来了。大家低头观察卡特林娜,很快发现情况不太严重。
她还在呼呼地呼吸,有气无力地说:
“他掐我的脖子……但没来得及掐死我。”
“他掐你的脖子!”拉乌尔感到震惊,重复了一遍。“哼,这个恶棍!他是从哪儿钻进来的?”
“我不明白……窗子……我想是……”
“窗子原来是关上的吗?”
“不……是敞开的”
“这凶犯是什么人呢?”
“我只瞧见一个人影。”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恐惧、痛苦,精疲力竭地昏了过去。
卡特林娜暂由姐姐用特朗德照看,拉乌尔就赶紧奔向窗口。他瞧见珀苏一只手紧紧抓住阳台的铁栏杆,悬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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