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汽车么?”
“没有。汽车在库房里。”
“您有房间的钥匙么?”
“当然,是我打扫房间的。”
“请带我们去看看。”
这层楼共有三个小房间,两间卧室,一间饭厅。
门房对我们说,韦勒莫先生每次离开都把东西全放在箱子里带走,不留下任何衣物或文件。
在几幅草图中,有一幅表现三只眼睛(26)形象的图画钉在墙上。此图画得非常真确,只有亲眼看见过那神奇的幻象的人才能画出来。
“我们到车库去。”一位警官说。
为了打开这车库,请了一位锁匠来帮忙。在车库里,我们找到了一条围巾和染有血的衣服,后来我们又找到另外两条围巾和三条头巾,它们已破烂和被绞坏。汽车的车牌不久前拆下了。汽车的号码是在旧号码上重涂上的,肯定是假的。除了这些细节,没有发现特别的事物。
我想方设法尽可能地简短概述调查的经过。这叙述不是情感的经历,而是犯罪的经过。三只眼睛(26)的谜和对它的解答,就是唯一的目标,唯一的兴趣所在。但我们要达到目的,就应清楚地了解全部事件的各个环节相互渗入,无法把它们彼此分开。一方控制另一方,另一方又影响到引起它发生的一方。
这样,我不得不重复已提出的问题。在这件事中,贝朗热尔到底扮演什么角色?她现在怎样了?她在小教堂附近突然消失了。除了在这个地方之外,再看不到她的任何痕迹,任何标志。几个星期过去了,这难以解释的消失使最宽容的人也觉得这少女的行为十分奇怪。
我是这样感觉到的,因此在作证的过程中我有力地肯定地说:
“她陷于埋伏中,被人绑架走了。”
“您这样证明这件事,”我得到的回答是,“又怎么解释她整个冬季与那个您称为戴夹鼻眼镜的人——就是说韦勒莫先生——的约会的原因呢?”
司法人员的怀疑是根据一件真正令人不安的事,这件事不久前才被发现,而我对此事无法理解。在诺埃尔-多热鲁与袭击者搏斗时,当袭击者对他无能为力而跑开去拿十字镐时,诺埃尔-多热鲁终于有机会拿一块小石头在银幕下部写了几个字。
这些字写得不清楚,几乎看不出来,有些地方只是用石头刮下了石灰层,不过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B光线……BERGE
“B光线”这个词显然与诺埃尔-多热鲁的发明有关。叔叔在受到死亡威胁时,首先想到的是以最简短的形式——可惜也是最含糊不清的形式——提供一种情报以免他的奇特的发明被忘记了。B光线……这个词对他是可以理解的,而对那些不知其所指的人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BERGE”这五个字母却正相反,对它只能有一种解释:这五个字母是贝尔热罗妮特的字首,是诺埃尔-多热鲁对他的教女的亲切的称呼。
“就算是这样吧!”我对那带我到银幕旁的预审法官大声说。“好吧,我附和您的解释。是有关贝朗热尔的。是这样,我叔叔想表达他的关切和最大的担心。在面对死亡的危险关头,他写出他教女的名字,担心着她,把她托付……”
“或者是控告她。”预审法官反驳说。
贝朗热尔被我叔叔控告!贝朗热尔会参加谋杀她的教父!我当时耸耸肩膀。但怎样回答呢?除了提出没有事实根据的与表象相违的抗议外,我说什么呢?
我只是提出异议说:
“我不清楚对她有什么利害关系!”
“很重大的利害关系:利用您告诉我的那个著名的秘密。”
“但她不知这秘密。”
“您知道什么呢?她不会不知道,要是她和两个同谋采取同一步骤的话。诺埃尔-多热鲁给您寄去的原稿不见了:有谁比她更有机会盗窃它?不过,请注意,我不肯定什么。我只是怀疑。我只是在调查研究。”
但最仔细的调查研究也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贝朗热尔,她也成了两个同谋的受害者了么?
我们通知了她在图卢兹的父亲。由于严重的流感已卧床两星期的马西涅克先生命人回了话,说等他身体好了就立即到巴黎来,但几年来他没有女儿的消息,他无法提供有关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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