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个当仆人的,在泰尔纳大道一家诊所当差。”
“走。我们去找他。没有一分钟可耽误。”
“过一阵再去,老板。人家会发现您的。”
“嗨!当然。只要没事干,我会一直等到今天晚上,我会养精蓄锐-因为我预计斗争会十分残酷。可是,既然敌人终于干了件蠢事,既然有了一条线索,那就不必等了。我往头前赶了。马泽鲁,冲上去打老虎!”
堂路易和马泽鲁赶到泰尔纳大道的诊所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一个仆人接待他们。马泽鲁拿肘子捅捅堂路易。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个送信的家伙了。确实,马泽鲁一盘问,那家伙立即就承认他上午去了警察总署。
“谁派你去的?”马泽鲁问。
“院长嬷嬷。”
“院长嬷嬷?”
“是的。诊所还附设了一家疗养院.由一些修女管理。”
“能见见院长嬷嬷吗?”
“当然能。只是现在不行,她出去了。”
“会回来吗?”
“嗬!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仆人把他们领进候诊室。他们在里面待了一个多钟头,十分纳闷:这个修女卷进来是什么意思呢?她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进来了一些人。仆人把他们领到正在治疗的病人身边。有一些出去了。一些修女不声不响地来来去去,还有一些穿着掐腰白大褂的护士也在忙忙碌碌。
“我们别在这儿干等吧,老板。”马泽鲁低声道。
“你有什么急事?亲爱的人在唤你吗?”
“我们这是浪费时问。”
“我的时间不会浪费。总监那儿的会要五点才开。”
“嗯?您说什么,老板?这不是正经话!您并没有参加会的打算……”
“为什么没有?”
“怎么!那张逮捕证……”
“逮捕证?一张废纸……”
“您要迫使司法机关采取行动,那张废纸就会变成事实。您的出席会被看作挑衅……”
“那我的缺席就会被看作供认了。一个继承了两亿元遗产的人在得到好处的一天是不会躲藏的。因此,我必须出席会议,否则,我就会失去权利。我要去的。”
“老板……”
他们面前,忽然冒出一声沉闷的叫喊,紧跟着,一个女人,一个正在穿过候诊室的护士开始跑起来,掀起一张门帘,便跑进去不见了。
堂路易犹豫着站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迟疑了四五秒钟,猛一下也跑起来,冲进那道门帘,顺着走廊,来到一张包皮的大门口。那张门刚刚关上。他傻乎乎地伸出颤抖的手,在门四周试了几下,都没推开,又耽误了几秒钟。
当他终于把门推开,来到一道便梯底下。上不上?右边,还是这道楼梯,通向地下室。他走了下去,进了一间厨房,抓牢一个厨娘,狂怒地问道:
“有一个护士,刚从这儿跑出去,是吗?”
“热尔热吕德小姐?新来的……”
“是……是……快说……她去了上面……”
“谁?”
“啊!妈的!快告诉我她从哪里走了?”
“这里……这个门……”
堂路易拔腿就跑,冲过一个小门厅,来到外面,泰尔纳大道。
“好家伙!真是一场赛跑!”马泽鲁叫道,追了上来。
堂路易观察着大道。在附近一个小广场,圣费达南广场上,一辆公共汽车正在起动。
“她在上面。”他肯定道,“这一次,我可不会放她跑了。”
他叫了一辆出租汽车。
“司机,跟着公共汽车,隔五十米远。”
马泽鲁对他说:
“是弗洛朗斯-勒瓦瑟吗?”
“是的。”
“她的心真狠,她。”马泽鲁低声抱怨道。
突然,他又激烈地说: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莫里斯·勒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