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认为还是思考一下为宜,就说:
“先生,您会在我的事务所找到我的。”
说完他就挟着公文包离开了。让-德-埃勒蒙想和他说几句话,一直陪他走到前面平台。昂托尼娜听了拉乌尔的说明,显然有些不安,也想出去。可是拉乌尔把门关上,把姑娘推了回来。她十分惊慌,就向另一道门,直接对着前厅的那道门跑去。拉乌尔追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
“喂!您今天是怎么啦?”他笑着问,“一副惊慌的样子。难道我们不认识了?刚才我把戈热莱引开了,那一夜把大个子保尔赶走了,难道这一切对小姐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他想在她脖子上吻一下,可是小姐一躲,只碰到了衣领。
“放开我。”她结结巴巴地说,“放开我……这真可恶……”
她固执地转过身往门口走,想打开门出去。她拼命挣扎着。拉乌尔来气了。搂住她的脖颈,把她的头往后扳,粗鲁地寻找她拼命躲闪的嘴巴。
她叫起来:
“啊!多么没羞啊!我要叫了……多没羞啊!”
他忽然退开了。侯爵的脚步声在前厅的石地板上响了起来。拉乌尔冷笑道:
“算您走运!没想到受到您的粗暴拒绝!见鬼!那一夜在侯爵的书房里,您柔顺得多。好吧,漂亮妞,您知道,我们还会见面的。”
她不再想去开门,也退开几步。当让-德-埃勒蒙推门进来时,发现她面对自己,犹犹豫豫,十分气愤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有什么。”她说,仍然气喘吁吁的,“我有事想跟您说。”
“什么事?”
“不……一件小事……我弄错了。您放心,教父……”
侯爵转过身,无声的询问拉乌尔,拉乌尔笑眯眯地回答说:
“我猜,小姐是想告诉您发生了一个小误会。再说,我本希望亲自来消除这个误会。”
“先生,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侯爵说。
“是这样。刚才我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堂路易-佩雷纳。可是在巴黎,由于个人的原因,我用的是假名拉乌尔先生。侯爵先生,我就是用这个名字租住了您的房子,伏尔太沿河街的夹层。前不久的一天,这位小姐上您家,却按了我的门铃。我指出她找错了门,并报出我的假名。于是,今天,她就觉得有些诧异……”
让-德-埃勒蒙似乎也很诧异。这个怪人的行为至少是颇为可疑的,其个人身份似乎也有问题。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先生,您究竟是谁呢?您要求与我谈一谈……谈什么呢?”
“谈什么?”拉乌尔说,一直到谈话结束,他都假装不望姑娘一眼,“谈一桩生意……”
“我不做生意!”德-埃勒蒙硬梆梆地丢过去一句话。
“我也不做生意。”拉乌尔肯定地说,“但是我关心别人的生意。”
这就变得严重了。他是否准备搞讹诈了呢?他是否冤家对头准备摊牌,来进行威胁呢?德-埃勒蒙摸摸口袋里的手枪,又用眼光征询教女的意见。她紧张地专心听着他的话。
“说干脆点,”侯爵说,“您想干什么?”
“找回您应得的遗产。”
“遗产?”
“您外公的遗产。下落不明。您委托一家代理机构寻找,却没有结果。”
“啊!好哇,”侯爵笑着叫道,“您是个侦探代理人!”
“不是,但是个业余爱好者,喜欢给别人帮忙。我有个怪毛病,喜欢作这类调查。这是一种爱好,一种收集情况,弄清问题,解开谜团的需要。说实在的,我都无法告诉您,我在生活中取得了多么惊人的业绩。一些几百年的老案叫我破了,一些历史遗留下来的宝窟被我掘开了,一些暗不见光的谜团被我窥破……”
“好家伙!”侯爵高兴地赞道,“当然,您也赚了一笔小小的佣金,-?”
“没赚一文佣金。”
“您干活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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