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再次受到袭击,对么?是一个想劫掠您的游荡的人干的,对么?……当他听见我们来到时,他袭击了您,然后逃跑了?他不会走远。”
“在那边……在那边……”威廉结结巴巴地说,试图伸出手臂。
印地安人指着在山同一侧的朝左走去的脚印。
“这是痕迹。”他说。
“我去。”西门跳上马说。
印地安人提出异议:
“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必须征罚这坏蛋。”
西门骑马快跑,后面跟着那个骑第四匹马的印地安人的伙伴,西门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不久,在五百步远的前方,在山脊上,有一个人出现了,一个在一些大石后拼命逃走的人。
两分钟后,西门来到这些大石旁边,大声说:
“我看到他了!他绕过了我们刚走过的池塘。直奔过去吧。”
西门下了另一斜坡,策马进入水中。这个地方的烂泥很深,两个骑马的人很艰难才得以出来。当他们来到对岸时,那逃跑的人看见他们只有两人,就回过身来,拿起枪瞄准他们。
“停下!”他大声说,“要不然我就开枪。”
西门跑得太快,已无法停下来。当枪声响起时,他离的手最多二十米。但此时另一位骑马的人跑上前,使他的马像一座堡垒那样直立在西门前面。马的腹部被打中,跌倒在地。
“谢谢,伙伴,您救了我一命。”西门大声说。他放弃了追赶,下马帮助他的同伴。
这同伴处境不佳,被压在马下,差点儿让垂死的马踢了一脚。他无法和西门的营救行动合作。在把他解救出来后,西门看见这伙伴已晕过去了。
“奇怪,”西门想,“这些汉子不会从马上跌下来就晕过去的。”
他跪到他身旁,看到他呼吸困难。他解开他的衬衣的上排衣扣,胸膛便裸露出来。他感到惊讶,他第一次看到这伙伴的样子,因为在大毡帽下,此人一直和其他同行的印地安人一样。现在大毡帽掉下来了。西门拿掉围着他的前额和脖子的桔黄色的丝围巾。黑色的鬈发披了下来。
“是少妇多洛雷……”西门低声说。
在他的眼前又重新出现了她美貌热情的形象,自从前一天以来,他已好几次想起,但在钦慕中并没有渗杂不安。他无意掩饰这种钦慕之心,那少妇醒来时从他眼中看到了这一点。她微笑起来。
“好多了,”她说,“只是头晕而已。”
“您不难受么?”
“不,我已习惯于这种事故。在拍电影时,我经常得从马上跌下来……这可怜的马死了,是么?”
西门对她说:
“您救了我一命。”
“我们的帐两清了。”她说。
她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很适合她那有点严峻的面孔,她那漂亮的面孔由于同时具有热情与腼腆、高尚与肉感、沉思与挑逗的这些相反的表情而令人困惑。
西门直截了当对她说:
“是您在白天,后来又在晚上进入我的房间的么?……昨夜……”
她脸红起来,但她说:
“是我。”
看到西门动了一动,她补充说:
“我有点担心。在城里和在旅馆中发生了谋杀事件。我应当看守着曾救过我的您……”
西门重复说:
“我感谢您。”
“不必感谢。我是不由自主干的……两天以来……在我看来,您似乎与其他的男人完全不同……不过我不应向您谈这些。请不要见怪……”
她向他伸出手,但突然间她侧耳倾听,注意听了一会儿。她穿好衣服,把头藏在围巾下,戴上大毡帽。
“这是安东尼奥,”她说,声音有点变样,“他也许听见了枪声。希望他不会怀疑您认出我来了。”
“为什么?”西门惊讶地问。
她有点尴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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