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我的观点了吗?你认为我是对的吧?我很高兴。好,我马上到她那里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但不仅这点会使她高兴,我当年还给她讲过关于你的故事,如果我告诉她,现在又见到了你,你或许会和我们一起前往喀土穆,那么她对这个充满风险的旅途的担忧,也会一扫而光的。总之我要告诉她你的到来,因为你将同我们共同进餐。”
纳西尔站起身来走了。就这样,我到达开罗才几个小时,就陷入一有趣的冒险之中。满怀免费去喀士穆的渴望,而且很能可能抓住埃及少校的鬼魂。我的心肝,你还有什么更多的要求呢!
说到鬼魂,我想起一起类似的鬼魂案件,那是在我家乡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发生的案子,最后当事人受到了极刑。一个富有的农民死了,在遗嘱中,他确定一个年老的亲戚可以使用一栋后院的小房子,直到生命的终结。遗嘱中的这个条件,使真正的继承人,他的儿子受到了约束。葬礼之后,死者开始闹鬼了,而且偏偏是在后院的小房子里。亲戚是一个老年妇女,她却不相信鬼魂之类的事情,比开罗的少校的遗孀聪明得多。她暗地里找了几个强壮的大汉藏起来,等待鬼魂的到来。鬼魂被逮住,蒙在头上的白布被扯下,结果正是继承人、死者的儿子,他不甘心让这位老妇人住这间小房子。
难道埃及就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吗?我这时单独一人呆在房间里,开始了我的初步调查行动。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只有一点不好解释,就是鬼魂可以穿行闩好的房门。我的房间有三个出口,一是我进来时的那道门,第二道门通往土耳其人的房间,第三扇门通向环绕庭院的圆柱厅廊。我不想打开第一扇门,因为黑人正在门外伺候着,它的门闩安在外面;第二扇门上我这一面也没有门闩,同样是在门的另一面。但我发现在相应的高度上钻有三个并列的小孔。第三扇通向圆柱厅廊的门的门闩安在我这一面。我把它打开,检查了外面的门闩,同样发现了三个小孔,而且正是在里面固定门闩的地方。门闩是木头的。还有一点值得注意,所有通向厅廊的房间,都有门相通,人们可以从一个房间走向所有的房间;而且每个房间又都有一个门通向厅廊。问题很清楚,鬼魂只要借助一根尖钉或铁丝就可以开启所有房间的门。它只需要把铁钉插入一个小孔中,扎在松软的门闩上,把它拨向一边就成功了。我不想把这个发现告诉纳西尔,想暂时保守这个秘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对我说,他的妹妹对我表示欢迎。她很希望能见到我,但按照规矩,她不能来看我,一个男人也不能到她的闺房里去,所以她只能在旅行过程中等待会面的机会了。她认为,我今天刚刚到达,在酒店停留的时间又很短,所以肯定已经饿了,应该让我好好休息吃饭。
胖子并没想到我会饿。在这方面,和全世界的妇女一样,东方的妇女也同样比男人更为细心。纳西尔好像还有什么心事想说,我看出了这一点,要求他告诉我。
“-,”他说,“我不想再麻烦你,只是一个黑人女佣的事。”
“她怎么了?”
“她的牙疼得厉害,我估计,你大概是个医生。”
如果一个德国人来到东方国家,当地人都把他看成是个医生或者是个园丁。
*我能看看她吗?”
“一个黑人女佣?当然。”
“把她叫来吧!”
纳西尔拍了拍手,门外的黑人走了进来。他获得命令把女佣带来。她还很年轻,没有一般黑人那种扁鼻子和厚嘴唇。她的右面颊高高地鼓着。女孩张开嘴,用手指点着四只牙齿,说它们都疼。我立即清楚这是神经性的牙痛,因为所有的牙齿都没有毛病。我答应立即为她治病,并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然后让她回去,并嘱咐她今天不要出门。
这并不是骗人的把戏。她的牙痛是一种神经性的现象,它同真正的疾病无关,我清楚,只要对我信任就会产生效果。一个白人医生的触摸,会对这个黑人女孩产生比任何药物都强得多的效果。我,或者说是黑女佣对我的信任解除了她的疼痛,后来这件事还救了我的性命。
过了一会儿,老黑人男佣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鸡,周围摆着一圈烤牛肉块儿。还有当地的主食烤饼。没有叉子。我和胖子都抽出了刀子。我刚吃完一块肉,其余八块肉就早已消失在纳西尔闪光的牙齿后面了。我拿起一只鸡腿,但我的嘴却停止了工作,因为我看到我的东道主是如何灵巧地褪下了那只酥脆可口的鸡骨头、把大块的鸡肉塞进嘴里去的。这个土耳其人,似乎根本不咀嚼,简直是生吞活咽,一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吃为止。他推牙托盘时,我才刚把鸡腿吃完。把手上的骨头和其他骨头放在一起。黑人端来了脸盆,我们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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