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洛伦佐的总统。”他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抽动了一下,表示同意。
“祝你一帆风顺,”他用嘶哑的声音说。
“谢谢,先生!”我说。
“不必客气!博克依,抓住博克依。”
我试图对最后这个问题做出一个老练的答复。我记得,为了人民的快乐,博克依永遭追捕,永远在逃。我答应说:“我要捉住他。”
“告诉他……”
我又向他靠了靠,为的是能听见“爸爸”要我带给博克浓的口信。
“爸爸”说:“告诉他,没能杀掉他我很遗憾。”
“我会杀掉他的。”
“你杀他?”
“是的,先生!”
“爸爸”费了很大的劲才用命令的口吻说,“我是说真的杀了他!”
我没说什么。我对杀人并无热情。
“他教给人民说谎,说谎,说愿。杀掉他,教给人民真理。”
“是的,先生。”
“你和霍尼克,你们教给他们科学。”
“是的,先生。”我答应了他。
“科学才是降龙伏虎的魔术。”
他不说话了,松弛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接着又低声说:“最后的仪式!”
冯·凯尼格斯瓦德把沃克斯·休玛那博士唤了进来。休玛把他那只吃过镇静剂的鸡从帽盒里拿了出来,准备进行他所理解的基督教的最后仪式。
“爸爸”睁开了一只眼睛。“不是你;”他向体玛那博士冷笑一声说;“滚出去!”
“您说什么?”休玛那博士问。
“爸爸”喘息着说:“我是一个博克依教徒。滚出去,你这个卑鄙的基督教徒!”
第九十八章最后的仪式
这样我便有幸一睹博克依教所举行的最后仪式。
我们想方设法从士兵和家丁中寻找一个敢于承认他熟请这种仪式、并且能为“爸爸”施行的人,可是找不到一个愿意担任这件工作的人。那并不奇怪,因为钩子和地牢就近在飓尺。
于是冯·凯尼格斯瓦德说他愿意尝试一下。他以前从来没有给人家施行过这种仪式,但是他曾经千百次地看见朱利安·凯斯尔做过。
“你是一个博克依教徒吗?”我问他。
“我同意博克依教的一种观点,那就是一切宗教,包括博克依教,都是谎言。”
“对于象你这样一位科学家来说,举行这样的仪式,会不会使你感到厌烦?”
“我是一个非常拙劣的科学家。我愿意做任何一件使人感到舒服一点的事情,那怕这件事是反科学的。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科学家会说这样的话。”
然后他爬上了“爸爸”的金船。他坐在船尾上。窄小的船尾迫使他用一只手臂挟着那支金舱的栖。
他脚上穿的是凉鞋,没有穿袜子。于是他脱下凉鞋,然后把床脚的被子掀开。露出“爸爸”的赤脚。他把他的脚底顶住“爸爸”的脚底,摆出一副典型的“博克-玛鲁”的姿势。
第九十九章“迪奥特,米特,麦特”
冯·凯尼格斯瓦德医生低声念道:“郭特,每特,摩特。”
可是跟着他念的蒙扎诺“爸爸”却念成了“迪奥特,米特。麦特。”
他们俩各自用自己的口音说出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上帝制做了泥人。”下面我就不再用那种方言了。
“上帝烦了。”冯·凯尼格斯瓦德说。
“上帝烦了。”
“因而上帝对一些泥人说;‘站起来!”
“因而上帝对一些泥人说;‘站起来!’”
“上帝说:‘看我创造一切:高山、大海、天空、星辰’。”
“上帝说:请我制造一切;高山、大海、天空、星辰’。”
“而我就是那种坐起来向四周观看的泥人。”
“而我就是那种坐起来向四周观看的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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