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吃你的,你和约瑟夫与我们的牲口留在这里。”我安慰着他说。
看来他对这个命令非常满意,可是施塔弗尔施泰因人却不以为然。
“主人,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他反对我的决定,“我干脆也跟去。我未被允许去一起对付豹子,因此至少今天我要试一下我的猎枪。如果狮子没能吃掉你,那就让它尝尝我的味道。我是您的仆人,因而你去那里,我就应去那里。”
“那你就一起去,”我作出了决定,并对这种勇敢的表示感到高兴。
哈桑还总在企图劝我留下来,他大力描述着等待着我们的危险。
这没有帮他什么忙。
“赞美真主,”我们主东的意见正相反。“真主是仁慈的和宽容的,他把你派遣给了我们,因而会赐福于你的武器,让你把我们的男子汉从被称作‘地震的先生’的这一动物的利爪下拯救出来!”
东方人把每一个带枪的德国人当作是十分出色的射手,而老人的高兴肯定也基于一种难言的希望,狮子将会撕碎我和约瑟夫来替代他们人中的一个。
“狮子在哪里?”我问他。
“先生,走出帐篷来!我会指给你看!”
我拿起武器跟着他走。
从湖出发,有一条愈来愈宽的河床向上通山中;这里现在已经是一条干河了。老人还总是低语着指给我看散落着岩石的干河沟。
“在山上‘石头肚子’中有阿萨德-贝的洞穴。男子汉们已经上去了,想把它赶出来。快跑,先生,为了把它送入地狱你不要到得太晚了!”
“走,约瑟夫!”
我对我的猎枪很有信心,它还从来没有失灵过,而且每一颗由它送出去的圆锥形的枪弹迄今都尽到了它的责任。我确信它今天也不会让我失望的。
为了尽可能快地到达深谷的上部,我避开了它的弯曲,而是出了帐篷就直接走上了山。到达干河上游后,听到了一种从峡谷深处往上响着的非常吓人的喧闹声。我快速赶到就处在我前面的山谷上,从这里我就可以全面地了解形势了。
正在我对面的陡峭山坡上,向上延伸着一丛刺柏和带刺的含羞草,阿拉伯人包围了这一树丛。大概是树丛掩藏了狮子,因为男子汉们在树丛上面把大石头滚入丛林,为了把野兽赶出来。土著人挥动着他们的火枪并激动得手舞足蹈,用尖声呼叫来鼓舞士气。从这种无计划的方式方法我得到了一个奇特的印象,猎取野兽,最好是在夜间面对面地无声无息将它打死。
这时我察觉到丛林中间有轻微的动静。动静愈来愈强烈,现在它走了出来,慢慢地迈着自信又威严的步子走出来。浓密的暗色鬃毛杂乱地围挂在头部和前躯;强壮的有一束毛的尾巴拖在后面。这真是非常壮观的一幕,能看到这种名贵的动物是如何自觉地站在瞄准其躯体的武器中间,而且似乎我真的觉得,我已察觉到那两只滚动着的大眼睛中的蔑视的闪光。关于这种万兽之王我已听过和读过很多,但我仅在动物商店和动物园中看到过几只,它们都无法和这条雄壮的“地震的主人”相比。它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额头又高又宽的脑袋在慢慢摇动,看来像是一种象征,表示对阿拉伯人的这种大胆行动的惊讶;它那不弯曲的颈项,又短又宽的背脊,强壮的腰,那些爪子,使人一看就知道它能一击足以把一头牛打倒在地;它威胁性地张开着的大口;——大自然在这里把一切都集合在一起了,使它得以表现出所有无比优越的野性力量。现在它抬起了头,并发出了那种可怕的吼声,因此诗人对沙漠之王称之为“地震先生”,写了下面的诗句:
棕榈树下躺卧着摩尔人,
炙热的阳先驱他前来,
单峰驼品尝着
干热风尚未触摸过的草茎,
凉爽、富有生机的泉水,
角马在这里畅饮
极度口渴地移近羚羊,
野性的追猎使其虚脱;
此时狮子走近猎获物,
那个勇于战斗的万兽之王,
在那漫无止境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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