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大漠(48)

2025-10-09 评论

    “停住,把他交给我!”埃默利要求着,此时他快速地从我前面跑过。
    “我已自由了。去死吧,强盗!”雷诺呼叫着并向贝扣动了扳机。
    子弹碰到甲胄反弹回来,而且立即用左手抓住了这个瘦弱的法国人,并向后略退准备用右手给以致命的一击。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到,埃默利已从后面把他抓住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在快速演变着。那两个强盗看到所发生的事情就企图退回到小门去,可是他们已到不了那里了,我的两颗子弹已将他们击倒在地。
    埃默利用铁一样的臂膀紧紧地抓着贝。
    “你认识我吗,强盗?我就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跟随你的受害者去吧!”
    可怕的一拳击到贝的前额上使他失去了知觉。然后英国人抓紧了他,把他拽到城墙,然后把这个凶手抛下深渊,在那里躺着被谋害者的遗骸。沙漠匪帮已被全部消灭。
    14天后我们穿越了石质沙漠,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非常可爱的景象。数千株棕榈昂着在细长树干上的叶状树冠,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这些树冠。在这些树干下面的一个花园中有淡红色的桃花,白色的杏花和浅绿色的无花果树新叶,还有夜莺在歌唱。这就是我们幸运地把商队带到的地方,绿洲加特。
    在和他们一起停留几天后,特布人也要和我们分别了。
    “愿真主和你同在,老爷,”他在分别时说,“你使商队的人因城堡的战利品而变富了,可是你却什么也没有拿。我已经没有了儿子,但我有真主的赐福。带着我的祝福回到德国人的国家去吧!”
    数周之后我们进入了阿尔及尔,在那里我们受到了欢乐的拉特劳蒙全家无比高兴的接待。哈桑跟我们到这里为止,而施塔弗尔施泰因人却不愿意离开我。他与我和埃默利同行,而埃默利为了表示对我的友爱而改变了他的原来的旅行计划,一起到德国去,以便再一次去尝尝他的家乡的“发情的”饮料。对于拉特劳蒙以及他的一家,和我们分别确感很痛苦,而那个卡巴希人哈桑啼嘘得更厉害。
    “老爷,你走了,而我们将不能再见了,但你会在德国愉快而骄傲地想起哈桑-本-阿布菲达-伊本-豪卡尔-阿尔-沃迪-优素福-伊本-阿布-福斯兰-本-伊沙克-阿尔-杜利,而他经常自称大哈桑和杀手杰萨-贝,他曾帮助了你和佩赫勒万-贝打死了畜群杀手阿萨德-贝和商队杀手汉姜-贝。”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哈桑,”施塔弗尔施泰因人许诺着说,“然而在德国会叙述关于马-埃尔-托特-贝,那个酒精杀手!”
    “你的舌头布满毒物,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因为在德国人们会说:‘那边来的是优塞夫-库-埃尔-达尔卜-本-库-埃尔-达尔卜-伊本-库-埃尔-达尔卜-阿布-因-埃尔-达尔卜-埃尔-卡赫-埃尔-勃隆,那个诽谤者,那个豺狼!’我禁止你现在和将来说起我。但我们,老爷,会互相说起,而我的名字将在德国的所有的绿洲上空和在所有的帐篷中回响着。安宁与幸福与你同在!”

    在马赛
    如果马赛的居民有机会来谈谈其出生城市的优越和美丽的话,他们习惯于说:“要是巴黎有一条甘纳贝街的话,那它就是小马赛了。”这种比较有些过分,但也不能说毫无道理。甘纳贝是马赛最大的,至少在以前是最美的一条街道:它穿过整个城市通到港口。而这个法国南部大城市的居民确实也完全有权为他们的家乡骄傲。马赛有温和宜人的气候条件,埃及式明朗的夜晚以及虽地处南方却是永远清新的空气。这里涌集了地球上所有的民族,有态度矜持的、拘谨的英国人,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机灵的美国佬,狡滑的希腊人,狡黠的亚美尼亚人,严肃的土耳其人,沉默寡言的阿拉伯人,瘦弱的印度人,拖辫子的中国人,以及从深棕色到深黑色各种肤色都有的非洲内陆居民。
    在这多彩的种族、色彩、服装和语言的混杂体中,东方特征在这里占主导地位;它使马赛具有一种亚洲和非洲的格调,这种格调在法国的其它港口城市是无法找到的。如果有谁要到地中海对面的阿尔及尔或突尼斯去,那么在这里有最佳机会让他的眼睛和耳朵去事先熟悉一下黑大陆的色彩和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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