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呀,这是真的人脸吗?”像仍然发现似的,恒川警部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大概想到了什么,伏在尸体上,对着死者可怕的嘴验仔细察看了一番,轻轻地用手接了按面顿的周围。
他刚一按,便吓得缩回手。
“这副烧焦了的东西不是真人脸!”恒川越说越玄乎。
大家不由得盯了盯贼的那张可怕的脸,仔细一瞧,便渐渐明白了恒川话里的含意。
尸体躺在艇上,一副非人的恐怖相。
恒川毅然将两手伸到成的脸上,用力剥去上面一层皮。
怪物奇丑无比的脸打起了卷儿,叫人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丑怪物面皮下露出来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张胜。原来,被烧烂的那张没有嘴唇的脸,是一张极其精妙的蜡制面具。
现在的蜡工艺术比人们想象的要先进得多,陈列橱窗的蜡人看上去如同活人一般;糕点、水果的蜡工艺制品跟真的一模一样,充分显示出错的无所不能的惊人特性。
现在,有的演员甚至经常使用容颜酷像自己的错面反复在台上一人扮演双角。
“这才是贼的真面目,长期没有嘴唇的脸孔恐吓我们的就是这家伙。”恒川呼里拿着剥下来的蜡面,盯着贼的脸说道。
谁也不认识这张脸。此人三十五六岁,没有胡须,也没有什么特征,脸上被热蜡烫得到处都是异样的斑点。
“三谷先生,你还记得冈田道彦的脸吧?”恒川问。
“嗯,我忘不了。”三谷像幽灵一样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答道。
“那么这个人是冈田道彦吗?”
“不,不是。我本来确信是冈田,还同小五郎一起去检查了他的画室。我曾认定是冈田烧烂了自己的脸,变成那副可怕的模样,可是这个人不是冈田,我根本不认识。”三谷一副无法相信的困惑的表情。
局面骤然剧变,罪犯不是冈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两宗全然不同的犯罪案件混在一起了吗?
三个牙印
品川湾搏斗的第三天,恒川警部去病房探望明智小五郎。
所谓病房,就是他那事务所兼住宅的开化公寓卧室。因为肩上跌伤了,一度发高烧,现在烧已退,只是伤还隐隐作痛,身体已基本恢复了元气。
明智小五郎已从报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恒川又详细地向他叙述了事件的经过。
私家侦探躺在床上,不时地提出问题,文代在床上枕头边撑着,尽心地照料着他。
“我打电话向你要的带来了吗?”听完罪犯溺死情形叙述后,小五郎连忙问道。
“带来了,虽不理解你的意思,可是因为是你要的,我二话没说就把印迹取来了。”恒川把包在白布包裹的一件小东西放到桌子上,又道,“可是,这东西已经不需要了吧,我正要告诉你呢,罪犯的姓名总算查清楚了。”
小五郎在这次案件中的努力使他有足够的资格从警视厅著名侦探那里得到这一待遇。
“查清了吗?是什么人?”
“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在医学上属于一种精神异常者吧,他叫园田黑虹,是个不太有名的侦探小说家。”
“哦,侦探小说家?”“是他的房主看了报上登载的死者照片后来告诉我们的。我们很快就去搜查了他的住所,他是一个*常可怕的家伙。”
园田黑红是个性情孤僻的作家,一年中总要在人们差不多把他遗忘的时候偶尔发表一篇异常恐怖的短篇小说,以此吸引猎奇的读者。
社会上对他都不甚了解,连发表他作品的杂志社也丝毫不知黑虹其人家住何处,长的什么模样,稿件总是从不同的邮局寄来,稿费也都是留存在当时寄稿来的邮局里由他自己来取。
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性情古怪的单身汉,从不与人交际,终日门窗紧闭,也不知道他在家还是不在家。
“他住在一所独门独户的住宅里,地处地袋异常偏僻的地区,到他屋里去搜查,发现那是一座怪宅,壁橱里吊着骨髓,桌子上摆着偶人头,偶人头脖子上涂满了红墨水,周围的墙上都挂着沾满血污的彩色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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