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我又一次环视阴暗的教室。然后那时候终于觉察到了那个。在房间角落里的扫除工具箱。
这也和橱柜一样是古老的木制用品,高度有两米左右。里面怎么样呢?在那里面,平常谁都不会注意到的……
我跑到那里,拉开细长的有黑铁把手的门。几把扫帚,簸箕和水桶,还有带花纹的拖把……这些古老的用品像原来一样残留在那里——
我没有犹豫。像是拨开这些工具一样,我潜入了狭窄的箱子里,然后用手电照向头上。
“——是这个吧。”
看到那个的时候,我不由地出声了。
“什么啊,阿榊。找到什么了吗?”
敕使河原冲过来问。
“在这里——”
我踮起脚向那个伸出手。
在我潜入的扫除工具箱的天花板内侧,用黑色胶条贴着什么。
“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谨慎地撕开那几层胶带。我用嘴叼着手电,用双手把那个从天花板上剥下来。
终于——
终于把那个剥下来之后,我从箱子里出来。运动量明明不大,却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那是什么?”
“在这里面……贴在天花板上。要是不像刚才那样进去可能的话应该就不会觉察藏有这种东西。”
“确实是啊。”
“这是什么呢?”
从天花板上剥下来的那个,本身也被胶条缠得严严实实。这里的胶条不是黑色,而是茶色的布质胶条。东西究竟有多大呢?要是解开缠绕的胶布的话,大概是比文库本还小一些的……
把那个放在附近的桌子上,我决定总之先解开缠绕的胶布。
“啊,稍等一下。”
敕使河原说。
“胶布上写着什么呢?”
“咦?”
抑制着加速的心跳,我用手电筒照亮了那个。仔细一看……啊啊,确实。
茶色的胶布上用红色记号笔写着字。文字之所以没在揭下固定用的胶条时被粘掉,是因为这一边是贴在天花板上的吧。给将来在这个班级里饱受奇怪灾难之苦的后辈们……
看清楚了。像是奋笔疾书一样难以辨认的字迹。
“BINGO呢?”
敕使河原打了个响指。
“这条信息一定是叫做松永的校友留下的啊。”
于是我们开工了。小心剥下缠着什么的胶布,这也是项麻烦的工作。经过几分钟的努力,那个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那是一盘磁带。看起来很平常的TDK的六十分钟录音带,标准型。
7
带着找到的磁带,回到美术社团活动室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我切身感到时间过得比相像中要快。
“没有录音机吗?”
敕使河原问望月。
“这里没有啊。”
听了望月的回答,敕使河原挠挠满是灰尘的褐色头发。
“如果这样就没法听这个了吧。但是,怎么偏偏是磁带呢?”
“十五年前又没有MD。”
“虽然是这样。——嗯。我家好像没有能放磁带的机器呢。”
“我家有啊。”
望月说。
“榊原你家呢?”
“不知道……”
我从东京带来的只有用于播放的便携MD。也没见过祖父祖母使用电视以外的机器听音乐。虽然怜子的办公室可能会有台录音机什么的。
“那望月,现在就去你家吧。”
敕使河原说。望月“啊啊嗯”点点头,又突然说了“不行。”
“等等。——看这里啊。”
他将双手拿着的磁带展示给我们看。
“看,这个。仔细看看。引带断掉了,能看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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