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有想起来,但是实际上是这样的。前年与厄运有关的人不是七个人,而是八个人。所以,大家的记忆恢复了。关于三神怜子的记载在班级名簿上消除了。”“那么,果然……”
可以说“另一个人”就是怜子。
“久保寺老师死后,代理班主任是千曳。兼任第二图书室的管理员。那个合宿计划也由千曳带领。”
“美术部呢?”我突然问。
“四月开始恢复活动的美术部现在怎么样了呢?”
“三神老师死了,共同出任顾问的老师明年要调职,这是事实。新赴任的美术老师暂停美术部活动。那个老师会从春天开始担任顾问。”
“这样啊。”
赶来的祖母说:“怜子把恒一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怜子的工作室怎么样了?
至少她作为活的死者在那条街生活了至少四个月。那些痕迹,她那些做得不对的事情肯定也消失无踪了。
“虽然盂兰盆节已经过了,出了院去为怜子扫一下墓吧。”
祖母说:“如果恒一也一起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
望月留下鸣先回去了。临走前嘟囔道:“啊,对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些东西。”这个准备交给你一直带着。见崎也有,等我再冲好之后给你。”
是那天在到了大门口照的纪念照。
“喂,见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等望月走了,我问了鸣我住院时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三神怜子是‘另一个人’的?”
“什么时候呢?”
“我忘了。”鸣说。
“说什么呢?”我严肃地问。
鸣把手移到了左眼的眼罩上,说:“不能跟榊原君说。三神老师跟你死去的母亲太像了。看到以前的毕业相册,是个特别的人。对榊原君来说三神——怜子。”
“啊!但是——”
“但是?——但是,对,找到之前的磁带,知道有阻止今年‘灾厄’的方法。”
所以,对,她一定很苦恼。
把“死亡”还给“另一个人”就能阻止“灾厄”。那另一个人是谁呢?自己全能看到——那么怎样是好呢?应该怎么办呢?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所以她亲自听了松永的磁带。在此之前,看了二十六年前的三年三班的合照,确认了夜见山岬“死亡的颜色”。一个人想一个人判断,想一个人结束这一切。
“这之前,从医院里打来电话。”我稍稍转移了话题。
“一开始试着给你打电话,但是完全无法接通。”
“啊啊。那是因为之后我把它扔到河里了。”鸣说。
“我对我母亲——雾果说在火灾中丢了。”
“扔了?为什么?”
“觉得方便。没必要跟人时刻保持联系吧。”
浅浅微笑着的见崎鸣还是最初四月末在病房电梯上碰到的那个见崎鸣。
“但是,还是得马上有个新的。”
“有了新的,能偶尔给你打电话吗?”
“如果是偶尔,可以。”鸣笑着回答。
准备说什么时候一起去东京的美术馆逛逛,但是还是咽了回去。
什么时候,是离现在多远的未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一定会再遇到鸣。
明年的春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
即使现在不相约好,即使现在感到的这种联系在哪切断,总有机会,一定会再见。
*
那之后,我们一块看了望月给的照片。
有两张一张是望月照的。另一张是勅使河原照的。
照片的右下角显示着照片的日期。
“关谷纪念馆”的门柱在中间,第一张照片从右到左依次是我,鸣,风见和勅使河原还有三神老师。第二张则是除去勒使河原,望月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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