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做的话,赤泽桑会骂……
我好想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那是?
然后,还有敕使河原突然打来的那个电话。
——因为我觉得很糟才给你打电话的啊。
这么说着,他继续道。
——赤泽那家伙相当焦急,现在也许都有点歇斯底里了。
“哎呀,榊原君。”
我回过身,久保寺老师站在那里。似乎追着我,从后面的出入口进了教室。
“警察那边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
“是吗。——那,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哈啊。那个……大家呢。”
“在班会决定新的女班长。是赤泽桑。”
“啊啊……”
所以黑板上才写着她的名字吗?
“那个,大家在哪里?”
久保寺老师无视了我的问题,“今天可以回去了。”
又重复了一次。
“关于水野君姐姐那件事,你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吧。但是忧心忡忡也没用。不要紧。大家一起加油,一定能够跨越过去的。”
“——哈啊……”
“为了那个,可以吗?”
明明交谈的对象是我,但这时候久保寺老师的目光却完全没有在我身上,而是落在了没有人的讲台上。
“请一定要遵守班级的决定,明白吗?”
7
两天后——六月六日周六,学校休息,我去了夕见丘市立医院。本来,也许这天能够见到水野桑的。
现在,也许正好在这城市的某处斋场进行她的告别仪式——我一边想着,一边接受预约过的呼吸器科的外来诊察,半老的医生用一成不变十分可靠的声音说着,一边记录下来,之后一个人走向病房。
我想看一次造成水野桑丧命的事故现场——
如刑警说的那样,有问题的“里电梯”位于平面结构复杂的病房深处,很难被人察觉的位置。
总算找到了那里,理所当然的,电梯禁止使用,前面挂有很多防栅胶带,封住了入口。
为什么平时连职员都很少使用的那个电梯,新人护士会去使用。她是否平时就习惯于乘坐这部电梯呢。或者说是,那天偶然的,乘坐了呢。——现在,这些都还不清楚。
我使用了别的电梯,来到了屋顶。
天色微阴无风,从早上就很闷热。
在没有人的屋顶上,我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怎么了,恐怖少年?”现在我也有被叫住的感觉,于是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手帕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我想,应该还有眼泪。
“为什么……水野桑……”
不自觉的低喃。“死亡”这一空虚的现实重重的压了下来,胸口苦闷。
慢慢的调整呼吸,靠着围栏,望着夜见山的街道。住院的时候,曾经和怜子阿姨一起从病房的窗户看过一次的街道远景,现在心不在焉的重温。
在远处连绵不觉的西山。被称为朝见台的是哪一座呢。经过城市正中间的是夜见山河。那对面能看到夜见北的操场。
……昨天去了学校,第一个和望月优矢说了话。
“第六节课的班会,大家去了哪里?”
我问了很在意的问题,但望月的回答模棱两可。
“就,去了下T栋。”
“T栋,是那个特殊教室?”
“也有学生可以使用的会议室,在那里。去了那里,然后发生很多……”
很多?是在说什么呢。
“女班长,决定是赤泽泉美了。”
“啊啊,嗯……”
“我们,投票了……”
“赤泽桑是候补。本来,她就是决策组的。”
“决策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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