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重要的‘决定’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呢?”
我自言自语一般的低喃着,鸣却回应了我。
“因为没有合适的时机吧。也许是难以言明。刚才也说过,我觉得实际上大家并没有那么深思熟虑……”
“而且之前在医院就时常见到你……所以在教室看到你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突然和你说话。但是大家都不清楚情况,都没有想到我会那么早就和你有所接触。”
“——没错。”
“结果那之后,班上也没有人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就那样当作你‘存在’并继续接触。因此大家的不安感不断的被挑起……”
“就是这样。”。
那天上体育课的时候,樱木由佳利的微妙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话说那时候她好像非常在意我有没有从风见和敕使河原那里听说“什么”。
实际上,在午休的时候敕使河原就想要说些“什么”吧。于是三个人走向0号馆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在他说“那个,实际上有些事想和你说……”的时候,我看到了鸣……
……然后……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在美术课结束之后。
——那个,昨天就有事情想和你说……
敕使河原对我这么说,和他在一起的望月说——那样,不就更糟了吗?
制止了他。
那时候的“更”的含义,现在我明白了。
同已经和鸣有所接触的我不经意的聊认同“见崎鸣这名学生存在”这样的话题,不就更糟了吗。——望月应该是在恐惧那个吧。
而且那之后,在我进入鸣所在的第二图书室的时候,那两个人的反应。
——喂,喂,榊。果然,那个你……
——榊,榊原君。你在不只是他们俩。
自从我转学以来,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下班上人们同样的反应之下,是极度的不安,甚至是恐惧吧。不是针对见崎鸣的。而是针对由于我同鸣有所接触而开始的这一年的“灾厄”。
3
敕使河原突然打电话来说“不要和不存在之人接触”“那样很不好”……
那是在期中考试之前的一周。我为了找鸣来到C号馆的屋顶,那时候……
“为了不要再让我妨碍转嫁,那家伙想要豁出去么?”
“大概吧。”
鸣轻轻的点头。
“那家伙,那时候也这么说过。说是下个月告诉我关于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但是都到了六月了,也还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说是情况改变了什么的。”
“那是因为那之后樱木桑死掉了。”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接触,打破了好不容易的‘决定’。这个转嫁也许已经没有效果了,我想大家对此不安也是没办法的。但是啊,若是即使如此五月也没有发生任何事呢。”
“没发生任何事……是指的没有人死去?”
“没错。要是那样的话,就说明今年果然也是‘没有之年’。那么就没有继续转嫁的必要了……所以……””——这样吗?”
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对我如此不自然的隐瞒了。就可以放心的说明情况。将班上的一名同学当作“不存在之人”的奇怪“对策”也可以停止。
——然而。
“从樱木和樱木母亲的那种死法上,已经能够看清了。今年是‘发生之年’,‘灾厄’已经开始,于是……”
于是敕使河原说:“那时候和现在,情况有所变化……”
……
……
……如此,盘蹈在我内心的异样感和疑问都消散了。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问。”
在学校第一次见到鸣的时候就一直让我很在意的,小问题。
“那个,你的名片……”
“——嗯?”
“总觉得很脏,而且还被皱巴巴的。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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